“可不敢说啊,”小二赶紧噤若寒蝉的四处看了看,随即又小声道:“看您们也是富贵人,小的也就不瞒您了,这本书确实写的就是咱们这位圣上,只不过人物身份和名字都换了换。”
许双柳不可置信的道:“这能有人听吗?当今圣上的故事?他还没死你,讲什么他的事迹。”
小二吓得差点没跪地上,“祖宗嗳,可不敢胡说啊,咱们陛下得上天眷顾万岁万万岁,他老人家的英明神武怎么会没人听呢,小的不是说了么,现下最卖座的就是这书啦。”
许双柳故作受教的点了点头,“了得。”
小二见客人不再提问便悄悄擦了把汗,恨不得赶紧脚底抹油溜了,“那客官若没什么吩咐小的就告退了。”
许双柳摆了摆手,小二如蒙大赦赶紧逃离这“是非之地”。
许双柳用胳膊肘怼了怼秦相离,打趣的道:“百姓这么爱戴你,怎么样,心里舒坦吗?”
秦相离原本不觉得什么,被她那戏谑的小眼神一看,忍不住笑了起来,“还好,他有一句话说的没错,我得上天眷顾,所以才能遇到你。”
许双柳心里一下子就被蜜给糊住了,但是面上还搓着双臂,嫌弃的道:“哎哟,你这情话也不分场合,把我鸡皮疙瘩都说起来了。”
秦相离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这不是情话,是真话。”
许双柳有些羞赧,咬了咬唇道:“小竹还在呢。”
小竹的注意力从进来开始便被里面的烟火气吸引,听母亲点到自己,才匆忙敷衍的道:“唔,父亲母亲情深似海,做儿子的只有高兴的份。”
说罢,又把头转了回去,似是在听旁边桌说着什么听的入迷。
须臾,说书先生休息好了,拿着他那本厚厚的书上了台,没等拍惊堂木,下边就安静下来,一个个如嗷嗷待哺的孩子一般等着他往下讲。
许双柳感叹道:“看来这本书还真是很火,有点当初许鹊巧出来讲自己经历的时候的盛况了。”
秦相离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上,面上心里毫无波澜,反倒对许双柳说的事搭了句腔。
“许鹊巧的坟今年有人去扫吗?”
许双柳点了点头,把手里的瓜子放了回去,“我叫虞儿帮我去了,刚好她婆婆去年去世葬在那附近,刚好顺道帮我去看看。”
秦相离了然,又漫不经心的问:“你还记恨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