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走,陆震海便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汗道:“皇上之威实在不是我等草民能承受的。”
许双柳失笑道:“怎么了?他也没干什么啊。”
秦相离从进来开始便自顾自的坐在旁边喝茶,乖顺的简直是个透明人。
齐禹也松了口气,笑道:“九五之尊不必做什么,只要在那边是对旁人的一种威慑,实不相瞒,属下也有些扛不住了。”
许双柳无奈道:“你就别跟着起哄了,陆震海不习惯还说的过去,你是自小在摄政王府长大的,怎么还这么怕他?”
齐禹道:“虽然在摄政王府长大,但彼时年岁小,见到皇上的机会并不多,而且皇上规矩森严,阖府上下也就父亲不畏惧皇上。”
许双柳想起那个慈爱的老头,不由得笑问:“你父亲最近身子如何了?年前听他来拜年的时候说腿疼病发作,如今可好些了?”
“好些了好些了,”齐禹谢了个礼,“多谢东家还惦记,只不过父亲年纪大了,就算治好了腿慢慢也会有别的病症,身子已经大不如前了。”
许双柳叹了口气,“是我们疏忽了,待我生产完回府看看他。”
“这、这怎么敢劳动您呢。”齐禹惊慌的道。
许双柳摆了摆手,拿起秦相离喝过的茶喝了一口,“这有什么,他虽是你的父亲,但对我而言也是个很重要的长辈,晚辈看长辈应该的。”
说着,又沉吟着道:“齐伯的年纪是大了,不若就让他退下来吧,王府里如今能放出的人已经放出去了,剩下些家生子想必也会实心用事的,让齐伯颐养天年吧。”
齐禹顿时感激的作了个揖,“那、那就谢过东家了。”
许双柳笑着让他起来,“退下来后也不用再搬出去住,我知道你现在手里也有积蓄,足够在京城过上很好的日子,但老人家一辈子都生活在王府里,想必也不愿意挪动,就让他在府里养老吧,一切开销有我这里出。”
齐禹感激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这怎么行?”
许双柳道:“没关系,就按我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