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庞上满是焦灼与忧思,向着马岱行了一礼,继而急切地言道:“元首,现今王堂主已然战死,我估摸其他老明教元帅必定会因此发兵,且届时极有可能落败。我们是否应当施以援手,亦或……”
马岱的眼眸中闪过一缕繁杂的情愫。他知晓,王明章的战死对老明教的元帅们而言,乃是一记沉重的打击,他们极有可能会因之做出鲁莽的决断。
然他亦明白,革命军切不可贸然卷入此场争斗。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继而缓缓说道:“自他们当初归附马潮轻之后,他们便隶属于马潮轻的麾下了,我们如何相帮?”
任老六的面庞上显现出痛苦与挣扎的神色。他深切地理解马岱的顾忌,然他亦难以容忍目睹昔日的兄弟们逐一惨死,或是成为他们日后的仇敌。
他紧咬着牙关,而后言道:“然则,我们岂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兄弟逐一惨死,或是成为我们日后的仇敌。”
马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
他知晓,自己必须做出一个艰难的抉择。
他深深地凝视了任老六一眼,继而缓缓说道:“我先前已然言明,届时我们会解救他们的,然必须要在他们彻底溃败之后,否则,他们永远都只是身披宗教外衣的信徒,而非军人,此外,我们绝无可能将他们尽数纳入革命军之中,如此,革命军岂不成了身披宗教外衣的军队,这与太平军又有何异?”
马岱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他知道,他必须坚持革命军的理念和目标,不能因为一时的情感而做出错误的决定。
他相信,只有通过坚持和努力,才能最终实现革命的目标,才能为所有的兄弟们带来真正的解放和幸福。
任老六顿了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惋惜。
他知道,马岱的决定虽然理智,但也是残酷的。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些教胞兄弟们陷入危险,甚至可能失去生命,而他们能做的,只有在他们彻底失败之后才能出手相救。
他心中明了,革命军会救,但不会全救。只有当董志源联军被清廷打得四分五裂,才会出兵相救。
而马潮轻,白二虎作为联军的领袖,也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毕竟,董志源联军和杜武秀的军队不一样。杜武秀此人首先不会披着宗教的外衣,也不会联合列强。
而马潮轻、白二虎和北方俄国有联系,要不然,那些俄式装备怎么会出现在这些起义军当中。
马岱最讨厌的就是和列强有联系。
当然,此时的清廷也和列强有联系,被人家打,还给人家当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