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开始自责了。
祝砚却心情低沉,仿佛方才雀跃的心情随着那个逗猫棒一样掉落在地上。
他情不自禁地喃喃,“他们都怕我,我应该永远躲在阴暗的地方生活,否则我的出现只会让他们惊惧不安。”
[可你什么都没做,他们凭什么这么这样怕你。]
祝砚心里好受了些,往日都是他一人去消化这些异样的眼光或者异样的情绪,他本就性格敏感,对于别人的一举一动会过度解读。
每每想着就更加失去了面对他人的勇气。
也许他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他是一个不敢面对自己母亲死亡腐朽的人,他是一个懦弱无能需要人保护的人。
这个世界从没有谁真的需要他。
也许父亲也很后悔生下他这样的孩子。
这边祝砚还在发呆,就看着那一身蓝漆的一团爬上了他的画架,打翻了画架,那没有盖上白布的画架直接倒在地上,小东西正在花瓶上方爬来爬去。
很显然,他的画被这只蠢猫给毁了。
他觉得自己此刻应该生气了,情绪应该很暴躁,可是身体没有任何情绪暗号,平静地不像是他自己。
如果是别人把他的画弄成这样,他想自己肯定会发疯的,闹得整个世界不得安宁。
可为什么是这只猫他就不会呢?
甚至他的脚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看着那花瓶之上出现了很多蓝色的梅花脚印,倒像是一朵朵雪地的梅花印。
他再一次提起这只捣蛋猫,带着他去了浴室,接了温水来搓洗小黑猫。
毛发湿哒哒的小黑猫生无可恋地躺在水上,任他拿捏。
[完了,我被看光了。]
祝砚:“?”给它洗澡就这么不乐意。
“你太脏了,必须洗,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