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面无表情地给祝砚发好人卡。
可是这句话说完,就看到少年泪流满面,眼泪如同珍珠串似的从那精致无暇的面颊滑落,在昏黄的灯光下像是一颗颗金珠子似的。
[他怎么哭的那么好看,这泪珠像是金珠子一样。]
他在哭,而小黑猫跳到了他的肩膀,轻轻舔舐着他脸颊的眼泪。
[别哭了。眼泪都要舔不干净了。]
祝砚:“........”
小猫是这样安慰人的吗?
“这鱼骨浸泡一天后,用水冲洗干净,再滴加防腐剂,就可以摆在外面观赏了。”祝砚擦干了眼泪,将猫从肩膀上抓下来,“你应该回到笼子里睡觉了。”
[我想陪着你睡觉。]
这句话让少年的动作一顿,少年感受着手掌心小猫的轻轻舔舐,显然这是一种小猫对他撒娇的方式,一种抗议去笼子里的方式。
[夜晚好冷,他的身体一定很暖和。]
祝砚第一次感觉有东西需要他,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不会有人会依赖他,这个世界也不需要他。
他是一个无法接受母亲离世的人,他似乎一直停留在三岁时的自己,可身体,可时间,可父亲,可世界上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都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