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罢手

郝甜竟天真的以为,自己当天可以不用去。但我接下来说的话,立马就向她泼了盆冷水。

我严肃的对着她说:“碑可是你撞坏的,怎么连这点诚意都没有?”

她听出了我的正经,于是告诉我说:“我懂了,动工那天我一定会去的,而且我还要叫上我父亲。”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回应着她:“你不会听错了吧,我让你来,没让你爸来。”……

终于也是到了动工这天,这天清早,我一起来就收拾好了东西。郝甜和她的父亲坐着一辆商务的奔驰,来到了我们学校,同行的还有一辆货车和几个工人。

郝甜的父亲叫郝远山,一身西装革履,长得也非常的有气场,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就像是政府的大官一般,高高在上。

我被单独的跟他坐在了后排,郝甜则是坐在了副驾。

待郝远山打开隔音屏障后,就跟我搭起了话来:“听甜甜说,你是一个阴阳先生?”

我笑了笑:“不敢当,只是从小涉足这些罢了。”

郝远山僵硬的点了点头,并向我发问:“抽烟还是抽雪茄?”

我不太好意思接他,于是也说了一句:“谢谢叔,我自己有。”说罢,我便将手中的烟盒递给了他。而他在看到我抽的是利群后,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随后他自己却掏出了一根细支雪茄,点燃抽了起来。

郝远山又递了一支给我,示意我接着。我接过雪茄后,很有自知之明的收起了烟盒。

一路上,我们没有过多关聊于换碑的交谈。只是闲聊着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我也是在聊天的过程中才得知,原来大半个西北地区的服装生意,都是他垄断的。

只是我有些好奇的问:“叔,您这么有实力。怎么只让自己的女儿,上了个那么普通的一个学校?”

他熄灭雪茄以后,缓缓道来:“甜甜她其实,是我的私生女……所以有些事我不敢太过于高调,我除了她这个女儿以外,还有两个儿子。甜甜的生母也已经不在了,而我现任的妻子并不喜欢甜甜。所以平日里是不允许我们来往的,我除了每个月给甜甜汇款以外,便就是处理一些她的事情了,比如像今天这样……”

到达目的地以后,我便开始了准备工作。

我先是将准备的米粒和蜡烛,摆成了符咒的样式,分散着撒在了坟地的周围,然后用燃着的蜡烛,点燃一张万贯纸钱。开始施法念咒:

“动土日气新,换碑扰鬼清,吾今备歉礼,莫怪莫知行……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后,我示意可以动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