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裴桑屿的身体情况便日渐好转。
一周后,他的伤口结痂,痒得厉害,不能挠,坐立难安,很是煎熬。
这天夜里,许佳允半夜迷迷糊糊醒来,看见裴桑屿不断的翻身,窸窸窣窣的。
“伤口痒吗?”
裴桑屿动作顿住,看向沙发床的许佳允:“是不是吵到你了?”
许佳允起身打开小夜灯。
裴桑屿也坐了起来。
他皱着眉,神色隐忍。
看样子的确是伤口痒得睡不着。
“我去问花婆婆有没有可以止痒的药。”
“不用了。”裴桑屿拦住她:“忍一忍就好。”
“我怕你忍不住去挠,回头挠出血又要重新恢复。”
许佳允还是坚持去找花婆婆。
花婆婆倒是有一种止痒的中草药膏。
许佳允拿了药膏重新上楼。
回到房间时,裴桑屿站在窗前。
今天是农历十五。
月亮很圆。
“你把衣服脱了。”许佳允说:“我给你抹药膏。”
裴桑屿走到床上坐下来,将身上的衣服脱了。
后背上数不清的鞭痕都已经结痂了,因为伤口太深且多,结痂后皮肤崩得很紧,不适感特别明显。
许佳允用棉签沾上药膏,均匀的涂抹在他的伤口上。
中药膏的清凉感,缓解了伤口恢复带来的痒、
抹好药,许佳允收拾好药膏。
“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衣服先别穿了,晚上就趴着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