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有幸于缠斗中,周廷衍一路把陈展向海边引。
当爆炸发生时,岸边不算爆炸源心。
周廷衍平安无事。
但是,陈展也没死。
他离岸边更近,反而受到的波及更小。
昏迷又苏醒后,陈展缓了一些时候,拾起手边炸来的一截厚铁,摇摇晃晃站起来。
四处寻到周廷衍身影,一步步走过去。
陈展不稳地摇晃着,俯视着地上一身硬骨的男人。
“周廷衍,”陈展在火光中肆意大笑,“先跪下的人是你。”
当下,周廷衍全身又麻又痛。
就像受了内伤,淤血却却裹在骨肉下越积越多,翻涌着,想要爆开的痛麻。
周廷衍试着翻了个身,仰躺过来,让呼吸更顺畅。
他先不屑地笑了声。
那笑,映在同为男人,也认可很帅的脸上,充满不屈不折的蔑讽。
“还没到最后,陈展。”
闻言,陈展收了半分笑。
“相信么,周廷衍?我帮小姑陈韵聆,给你妈送过酒,一种让她对酒精更加依赖的特制酒。”
这还没完,陈展阴笑着继续:
“我玩过你岳母,你岳父的腿,我手下打的。
还有,你老婆十六岁那年,我差点睡了她,后来她那个该死的小叔,寻着一个破项链的定位找了去。
跟宰他老婆一样,发了疯地又打又杀,盖世英雄似的,命都不要了。
谁家亲小叔敢为侄女舍身,舍命,嗯?
所以,周廷衍你听说过么?温沁祎和温则行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孤男寡女同一屋檐下那么多年,早就没了叔侄之间的清白,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
陈展句句无人性,句句侮辱与挑衅。
此刻的周廷衍,听得清陈展说的每一个字。
别的不说,周廷衍绝对相信温则行和温沁祎的清白。
而且,温沁祎给周廷衍看过她和温则行做的亲缘鉴定。
虽然两人不能做父母与孩子的亲子鉴定,但是可以做叔侄之间的亲缘鉴定。
当时,周廷衍问温沁祎做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