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我正在内室擦拭屏风,所以一开始他们都以为,我不在。可后来我不小心碰到了一个花瓶,白夫人发现了我的存在……我害怕极了,拼命和他们求饶,但我知道希望是渺茫的……在那个马夫朝我走来的时候我本来马上就要跑出去了,可没想到——
姜小姐抓住了我!
她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面回过神来,狠狠地将我扑倒……接着,一只发簪就刺入了我的脖子……”
果儿比划完,便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脖子上的纱布给取了下来,纤细的脖颈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瞧着就是极深……
镇北侯姜怀的脸色如今已经黑如锅底了,整个人踉跄一下,差点没有站稳。
白太傅也闭上了眼,似乎感觉到大势已去……
谢无陵此时才道:“果儿当时应该是晕了过去,可能是在吴府,葛武和白氏也判断失误,以为果儿是死了,要急于处理尸体,葛武便也没有从前下手那般谨慎,草草将果儿扔到了城郊乱葬岗,一张破草席裹着,谁料果儿命大,被附近经过的农户所救,京兆府和大理寺前两日四处寻人的时候,误打误撞就找到了。”
霍邑:“事情到了这个阶段,想必已经是真相大白了,本王还有一人证,正是当年的产婆,不知白大人、姜侯爷要不要再见见,这产婆,正是负责当年给姜侯爷您那位红颜知己接生的人,您想必,还记得……?”
大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人都向姜怀投去了同情的眼神,当然也有人摇头扼腕,只感叹糊涂糊涂啊……
“好了。”
乾元帝最终站起身来,“今日,原本是宫宴,但是没成想摄政王和谢大人,请朕看了出好戏。”
陛下开口,殿内无人敢再说话,皆等着陛下表态。
“不过,这唱戏终归也是镇北侯府家事,就,唱到这里吧。”
“陛下!虽然说是镇北侯的家事,可白氏、姜婉儿和葛武触碰律法是真!这可不是家事!”霍邑道。
乾元帝:“这事朕心中有数,具体应该如何,应该由大理寺和刑部审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说完,乾元帝就起了身。
所有大臣们心领神会:“恭送陛下……”
“来人,将白氏带回刑部审理!传唤姜婉儿,再全力抓捕葛武!”
谢无陵一声令下,立马就有几个侍卫冲了出去。
此时,大臣们也都纷纷起身,有的跟着乾元帝走了,对这戏不再感兴趣,有的也忍不住上前说道两句,还有的,还在原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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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太傅此时颤颤巍巍走到了霍邑面前,盯着他道:“摄政王,真是好手段啊……老夫竟然不知道,王爷这么快醒来,就张罗了这样一出好戏……”
霍邑:“本王也不知道,白大人……您亡妻逝去这么久,您难道一直没蒙在鼓里,今日倒是本王唐突了,白大人,可要保重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