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悬渊不愧是楚家的少东家,阮桑枝将原先那个可以推着走的木椅给他简单的形容了一下,仅仅半天的功夫,他还真敲敲打打的捣鼓出来了,还设计成了可以后仰的款式。
等到茯苓被打晕了绑过来的时候,阮桑枝已经可以窝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了。
“自在楼的手段未免有些不太礼貌了。”
楚悬渊嘀咕了一句,示意人退下,从袖中掏出某种“提神醒脑”的药膏给茯苓闻了一下。
片刻,就见她骤然惊醒,双眼茫然又警惕的看着楚悬渊:“什么人?你想做什么?”
没等他想个像样的说辞,就见茯苓的目光落到了不远处的阮桑枝身上,霎时间热泪盈眶,不管不顾的跑了过来。
“郡主!”
她扒着木椅扶手就开始嚎啕大哭,楚悬渊完全没拦住人,眼睁睁看着自己一针一线绣的暖垫被蹭得不成样子。
“这位姑娘……”
他语气沉了几分,但料想主仆相见自然是难舍难分,便无奈的叹了口气:“姑娘,你……离你家郡主远一些,别碰着她的伤口了。”.
“伤、伤口?”
茯苓泪眼朦胧的抬头阮桑枝格外苍白的脸色闯入眸间,让她的心拔凉拔凉的:“郡主,是谁害了你,告诉我,我找人把他们都杀了!”
阮桑枝听着好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害我的人已经死了。”
“现在我有更想知道的事,先别哭了,嗯?”
茯苓点了点头:“郡主是想知道大少爷的情况吧,那天我们在落云坡走散之后,我和小铃铛一起,莫名其妙的从霞光林走了出来。”
“而小巍和柳叶更离奇,他们竟然绕到了翠湖畔。”
“我们碰头之后,一直没找到大少爷,又猜想他应该和您在一起,就更着急了。”
她面色中流露出几分脆弱:“临近夜幕时分,我们找遍了白鹤寺,最终在藏经阁,也就是关押秋璇师父的那座尖塔附近找到了大少爷,他伤得不轻,却没有发现郡主……”
“郡主,那是我度过的最胆战心惊的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