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增加仪式感,花似再次换上今天第一次见面,那套脏兮兮的囚服。
然后,又手搓了两条长长的纸巾,塞进鼻孔,为了不将地板弄脏,她还绑了个垃圾袋在自己的脖子上,并将那两条如仙人垂须般的纸巾条,也给塞了进去。
接着,又握住了那块能量所剩无几的源晶。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
花似才端坐在桌子前,拿出了那枚怀表。
按苏岩的说法,超凡物一旦被收容,除非收容者死亡。
不然超凡物绝对不会主动易主。
可花似是个不信邪的人。
既然超凡物是意志跟规则的产物,但意志可以改,规则可以变。
所以,它怎么就不能易个主呢?
花似指尖再次抚上表盘。
“上帝说要有光。”
几乎就是在花似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7号监区的二楼囚室,像是跳闸,不只室内和走廊的灯光暗了一瞬,还能听到滋滋的电流声。
不过,这种异常仅发生在不足一秒间。
快到很多人甚至都没有察觉。
其他人一切如常。
而花似的囚室却不是这样。
如果有人推门而入,可能就会看到,令他此生难忘的一幕。
漆黑的囚室内,丝丝缕缕的耀目光束,像是被时空凝结,又像是延时摄影的捕捉定格,汇集于花似周身。
光与暗的极致对比。
似事件视界无法逃逸的光束圆环,又似某种神秘的符号图腾。
将花似和超凡物B-21造梦怀表困于中央。
这是一个以光为媒介的净化铭文。
不只能将苏岩的收容烙印抹去,更是将这枚超凡物,经历过的所有痕迹通通抹去。
回到这枚超凡物刚形成时的初始状态。
当然,这枚超凡物的意志跟规则没有变,因而它的收容条件也没有变。
可正当花似握着它,要将自己的秘密分享给它时,花似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花似发现她已经不在囚室。
而是出现在了那个有一座座源晶山,也就是能量晶的矿洞。
巧的是在花似晕过去的前一秒,她还在想要是能来这里就好了。
这世界有源晶的土豪这么多。
怎么就差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