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棡率先开口,洒脱地说道:“二哥,我还以为是啥天大的事呢,还以为要把我们这些人圈养在应天城,啥都不让干了呢。只是这样的话,那就没啥可说的,弟弟我交!”

朱棣也笑着点点头,说道:“二哥,我也应了。正好我现在手里的亲军规模还不够大,实力也不像样,这样一来,还省得我再为军费发愁了。”

至于朱橚,本就对军事兴趣缺缺,他一脸轻松地说道:“三位哥哥,弟弟我你们是知道的,就更无所谓了。”

“我志不在军中,一心只想踏实学医罢了。现在医术倒是学了些,本来还发愁以后父皇和母后他们不会同意我从医,如今好了,不用我去挨父皇的揍了。”

朱棡和朱棣忍不住被朱橚的话逗笑,同他打趣了一番。

朱樉看着眼前这几位兄弟,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感到无比欣慰。

毕竟,削藩一事,只要这几个兄弟能理解并支持自己,其他兄弟便也不足为惧了。

于是,朱樉举起酒杯,诚挚地说道:“二哥谢谢你们了,是咱这个当哥哥的对不起你们,我自罚三杯!”

朱棡几人赶忙笑着说道:“二哥,您这话说的,咱们都是自家人,说什么谢谢呢?来来,不谈这些事了,喝酒喝酒!”

在这温馨而又热烈的氛围中,兄弟几人再次举杯,一饮而尽,仿佛所有的顾虑与担忧,都随着这杯中的美酒,一同消散在了空气中。

···

几日后,年末大朝会。

天色未明,大明的文武百官便身着朝服,神色各异,陆续踏入奉天殿。奉天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在众人脸上,或凝重,或好奇,或忧虑。

早朝开始,礼部尚书刚念完几则常规奏疏,久未上朝的吴王朱樉便踏出朝班,跪地叩首,声音洪亮,在寂静的大殿内回荡:“父皇,儿臣有要事启奏。如今我大明北元覆灭,海内清平,百姓安居乐业,此皆父皇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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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儿臣近日深思,藩王拥兵自重,虽当下尽心拱卫皇室,然长远观之,实乃国家隐忧。”

“儿臣愿率先自请削藩,上缴封地兵权,为朝廷分忧,为大明长治久安计。”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但没看清形势前,是万不敢站出列附和,虽然他们很兴奋,新年的第一份大礼啊!

晋王朱棡见此,毫不犹豫地站出,紧接着跪地,声如洪钟:“父皇,二哥所言极是。儿臣亦觉藩王之势,若不加以节制,往后恐成大祸。儿臣愿追随二哥,听从父皇安排,削藩减兵,以表对朝廷之忠心。”

燕王朱棣随后出列,单膝跪地,抱拳说道:“父皇,藩王权势过重,于朝廷而言,如芒在背。儿臣赞同二哥与三哥之请,愿自削藩王权势,为大明江山稳固贡献绵薄之力。”

周王朱橚也赶忙出列,伏地说道:“父皇,儿臣愿跟随诸位兄长之后,削藩改制,为大明万世基业,万死不辞。”

一时间,大殿内文臣们交头接耳,旋即大喜,直接露出在面上。

他们深知藩王势力庞大,对朝廷政令多有掣肘,如今藩王主动请削,实乃求之不得。

几位老臣率先出列,躬身奏道:“陛下,秦王等王爷深明大义,此举实乃我大明之幸,望陛下恩准,以顺天意民心。”

其他文臣纷纷附和,一时间赞同之声此起彼伏。

朱元璋坐在龙椅之上,脸色却愈发阴沉。

他看着殿下跪着的几个儿子,心中五味杂陈。这些藩王,皆是他为了巩固朱家天下,精心分封各地,赋予他们兵权,本是想让他们成为大明的屏障。

朱元璋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住口!此等大事,岂是你们一时兴起便能决定?藩王制度乃咱亲手所定,关乎我大明江山社稷,容不得草率行事!”

朝堂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皆不敢出声,大气都不敢喘。

朱元璋看着跪地的儿子们,缓了缓语气,但仍带着威严说道:“你们几个,下朝后到滚到御书房,此事不许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