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纵使再清贵,也知沈逾白是得罪了李庆芳,被其打压。
只因沈逾白拒婚,就被秦家打压。众人为他鸣不平,又被首辅记恨,如何能不冤。
“他秦家要嫁女,旁人必要娶吗?秦家女儿莫不是比公主还尊贵?”
“此话万万不可说。”
“我偏要说,秦家已逼得沈兄终身不娶还不够,竟还要毁了沈兄的前程。我等苦读多年,是为民请命,而不是成他秦家的女婿!”
“逾白兄乃是六元及第,国之栋梁,怎可就被此事耽搁?首辅大人竟为了学生脸面就毁人仕途,实在不容人!”
众人越说越气愤,当即就要入宫面圣。
还是沈逾白给拦住,好一番规劝,才将翰林们的怒火压下。
沈逾白又自掏腰包,在百味楼定了几桌,也算是辞行。
入翰林不到半年,能有如此多人为他叫屈,沈逾白便觉十分满足。
酒酣散席,沈逾白踩着月光朝家走去。
秋风一吹,酒气散了七分。
来京中住了大半年,这条路匆匆走了几百回,今日沈逾白才留意到拐角有家包子铺,纵使天黑,也冒着腾腾热气。
街道中间有家极气派的金楼,此刻灯火通明。
沈逾白的脚步一转,便进了金楼。
再出来已是一刻钟之后。
路边的摊贩吆喝声此起彼伏,灯笼里的光被升腾的热气笼的有些模糊,好在今晚月如银盘,照亮众人脚下的路。
隔得老远,沈逾白就发觉门口有团黑影。
走近了一看,竟是沈知行蹲坐在地上。
“今日并非休沐,你怎的回来了?”
沈逾白沉声问着地上的人。
沈知行想起身,却“哎哟”一声,一屁股跌到地上:“腿麻了!”
沈逾白帮着踢了他的脚底两下,沈知行好了些,便一骨碌爬起来,急忙道:“我逃课了,你被外放了?”
会试过后一个月,沈知行进了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