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宫人和侍卫看帝王脸色铁青,就差暴跳如雷。
齐刷刷跪着。
铁娃心想,婶子遭殃了,这回咋办啊....
“你,去关雎宫传旨,朕罚宸妃......”
罚什么呢?
玄翎刚思忖,宫人跑来给福公公低语。
“何事,说!”
盛熙颜该不会满宫跑去宣誓她对前夫的爱有多难忘?
不想活了她!
“启禀皇上,宸妃娘娘她边走边哭,这会儿坐在御花园里嚎啕大哭呢.....”
玄翎一怔,胸腔里的怒火熄了一点点。
“她边哭边说什么了?”
一定是边哭边喊着----‘阿宴,阿宴’,
他都能想到她娇滴滴喊这名字的哼唧音调和嘤嘤模样。
盛熙颜,
朕才是你的正头夫君,你猪油蒙了心!
宫人颤颤巍巍道:
“回皇上的话,宸妃娘娘一个劲儿哭,并没有说什么话。”
福公公小心进言,
“皇上,娘娘她刚才走时抹眼泪呢,奴才斗胆猜测,娘娘是伤心所为,毕竟刚才在殿内.....”
玄翎盯着晚香玉花盆良久,走回殿内。
他坐在御座批阅奏折,凤目紧蹙,仿佛一座冰雕,周围散发着寒潮结界,没人敢靠近。
御花园里,盛熙颜坐在石椅上哭天抹泪,
她本就生得美,美人落泪,铁汉见了也柔情。
承蒙她看过诊的宫人,都不约而同上前安慰。
“宸妃娘娘,别伤心,奴才新采的莲花送给您。”
花夏接过一把鲜艳的荷花。
“宸妃娘娘,这样哭坏嗓子呢,这是奴才剥的新鲜莲子,败火。”
梅香接过罐子。
“宸妃娘娘,奴婢吃了您开的方子,头不再晕了,您喜欢制香,这是奴婢采摘的薰衣草。”
花夏接过篮子。
“宸妃娘娘,这是奴才送您的两只鸠子,烤着吃可香了,不哭了啊。”
盛熙颜一看到鸠子,咽了下口水。
从袖筒里抽杏色丝帕怎么不见了?
一定是刚才跑丢了。
拿过花夏的帕子擦泪,抽泣道:
“谢谢大家,你们才是我的家人。”
“可不敢当,您每回都是免费义诊,奴婢们总想给您做些什么,终于派上用场了。”
另一个宫人道:“你咋说话呢,好像盼着宸妃娘娘哭一样。”
盛熙颜破涕为笑,“我没事了,哭完心情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