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容易还是被吵醒的。
不过不是鬼界的,也不是人界的。
而是自己那个刚刚苏醒过来、失去了记忆只会勾搭人的哥哥。
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在自己身上游走。
那种感觉,酥酥痒痒的,有些奇怪。
容易并没有完全恢复,蓦地被吵醒,其实心情有些不好。
然而睁开眼睛,容易便看到清音正侧躺在他的身边,一双凤眸勾着丝丝缕缕的魅色,眼角下的朱砂痣红的诱人。
容易觉得头痛。
这样妖娆到有些疯的哥哥,比当年那个把自己丢下黄泉的哥哥还让他不知该如何面对。
容易想要推开清音,却发现自己的手动不了。
何止是手,他整个人都动不了!
他讶然仰起头,便看到自己的双手被一股半透明的黑色线绳绑缚在床柱上。
他的腰上,缠着一条漂亮顺滑的黑色猫尾。
“哥哥……”容易皱了皱眉,对于自己如今的处境说不出是种什么心情。
若是从前,他或许会羞涩,或许会期待,或许会……
可是如今,他只觉得头疼。
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怎么敢如此胡闹?
他那破碎的神魂刚有点儿雏形,就开始作……
他现在需要静养,怎么能……
然而很快,他就没有心思想能不能、可不可以的问题了。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挑起他的下巴,接着慕容清音那张灿若夏花的脸出现在他的眼中。
清音那张在他的记忆里一贯温柔而又纯洁的脸上,此刻带着邪性的笑容,一如山野中勾人魂魄的精怪:“小郎君,不如从了本尊?”
说真的,这漂亮小公子生的可真对他的胃口。
容易刚想说话,有莫名的快感沿着他的背脊一路攀升,烟花般在他的灵魂中爆开。
他一时没忍住,从口中溢出一声呻吟:“啊,哥哥,别闹。”
清音长长的猫尾藤蔓般缠在他的身上,肆意撩拨着他,灵活而又淘气。
容易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清音哥哥,别闹了……”
“别闹?”清音嗤笑一声,尾巴愈加放肆。
他抬手撕开容易的衣服,露出大片细腻白皙的肌肤。
容易常年不出黄泉结界,整个人都透着不太正常的苍白,偏偏却又生了一副结实的体魄,身体颀长而健美。
这般反差给人以病态的诱惑,想要将他揉碎了再拼起来。
清音轻佻地笑着:“小郎君,到底要不要从了本尊?”
容易苍白的脸迅速漫上一层绯色,就连脖颈和身躯都笼了层淡淡地粉色:“哥哥,你冷静些,真的别闹了。”
他咬着牙说,声音都有些破碎了。
可惜,如今在洞府中的是邪神窫寙,而不是山水间流淌的温润清音。
“怎么是闹,本尊很认真。”清音贴着他的耳畔低语,舌尖轻轻舔过他的耳垂,声音低沉而浑厚,带着妖精般的魅惑。
容易闭了闭眼睛,别开目光,有些绵软无力。
“哥哥感受不到吗?我满身死气……”
他抿唇看着清音,那双漂亮的杏眼里雾气朦胧,看得人更想好好疼爱他。
哥哥的尾巴……
太胡闹了。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他是狐族啊,是在情之一字里最没什么道德感的狐族啊,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将来他的神魂恢复,能不能好好面对自己啊。
容易几乎将唇都咬破了,也压不住心底的躁动。
他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顺从自己的本能。
“死气?”
清音好看的长眉皱起,在眉心蹙起一座小山。
他才刚刚凑齐一魂,着实有些受不起阴间的死气侵袭。
可是低头再看自己身边漂亮的青年……
容易双目微阖,长长的睫毛上沾了些晶莹的泪珠儿,就像是春夜雨后,沐浴在晨光里的海棠,娇艳清纯。
此刻青年被自己绑缚在石床上,侧脸对着自己,怎么看都勾的人心里痒痒……
清音觉得,理智什么的,不要也罢。
于是,回应容易的,是更加放肆地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