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吧。”
容和也笑,看着病房的门被关上,脸上的笑容敛去,神色变的沉重起来。
家里如今什么样子,他是清楚的。
弟弟才十五岁,就要撑起给自己治病的担子,他这个哥哥,真是没用啊。
不知怎的,他忽然记起慕容家那位。
如果当初那位没去特训,留在京中,是不是至少能帮弟弟一把?
如今,什么都没了。
两年过去了,谁知道年少时的情意还能剩下几分,他若是觍着脸去找他,他能帮忙吗?
容和掏出手机,看着通讯录里一个两年未曾拨通过的号码发愣。
他……
不能成为弟弟的拖累。
犹豫许久,容和抬手,颤抖着按了通话键……
希望那个人没有换号。
电话里传了号码拨通的嘟嘟声,响了几声,被接了起来,话筒那边传来了一个曾经他无比熟悉的声音:“您好,哪位?”
容和愣了愣,眼眶便有些湿了。
……
……
上京,金兰契会所。
慕容清音看着手机里的信息,脸色阴沉。
他关上车门,大步进了会所。
616包厢门前,容易穿了一身服务生的制服,端着放了酒的托盘站在包厢门口。
少年穿着黑色西裤,白色衬衣,细长的Y字形背带,简洁漂亮,清纯而又性感。
迟疑片刻,他抬手敲响了包厢的门。
“进来。”
包厢里传来醉醺醺的声音。
容易皱了皱眉,叹了口气,整理好心情,推门进去。
“您的酒。”
他礼貌地弯腰,将酒放在客人面前的桌子上,刚想离开,却被人一把扯住。
容易皱了皱眉,很快又恢复了礼貌地笑容:“先生,您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