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声音轻轻响起，语气像是在回答她，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我是……我是小……”

讲到这里，它的声音倏忽顿住，变得十分痛苦：“我是谁？！我是谁？！”

它又哭又笑，声音中参杂着许多情绪，听在耳中格外瘆得慌。

云栖眼神一厉：“我管你是什么东西！滚出来！”

“滚出来？”

声音忽然笑起来，似乎是清醒过来了，“你身在我的空间里，却叫我滚出来？”

话音落，无数道凌厉的金光在星海空间中出现，来势汹汹向云栖横斩而来！

“你的空间？”云栖闪身躲避，想到什么，“你是混元铃的器灵？”

离风老头曾经和她说过，受灵气点化，一些高阶神器在经过漫长的岁月之后会生出有神智的器灵。

有些器灵甚至可以脱离器物，独立出来化为人形。

“竟然还知道器灵。”器灵轻笑一声，“说吧，你是怎么进来的？混元铃为什么会在你手中？偷？抢？”

器灵说着话，攻击也没有停，一波接一波的来。

它的实力比云栖高出很多，没一会，云栖身上就多了好几道伤。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偷不偷抢不抢的！混元铃是我师父给我的！”

云栖躲开一道攻击，灵力注入长刀，抬手还击。

她的攻击和器灵的攻击碰撞在一起，产生的灵力威压横扫了这片空间。

“你师父？”器灵的攻击忽然停了下来，“你师父是谁？”

云栖抬起手背抹过唇角溢出的血，道：“离风。”

“……离风？”器灵的声音停顿一瞬。

下一刻，前方的星河扭曲了一下，仿佛撕裂一般开了一道口子，一个浑身沐浴着银光的女子从中踏出。

她一头长长的银发坠地，松松垮垮披着一件白色长衫，长衫上织就了无数碎银明珠，皎如星辉。

比衣服更夺目的，是她出尘若仙的脸，眉眼间噙着一抹淡淡的清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