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烹油中，酥脆焦黄的外皮逐渐显现，翻滚、炙烤……一道道工序下来，香气已经弥漫了整条街。

南景陌站在摊子旁，感觉魂都被香味勾着，哈喇子要流出来了。

他长长的睫毛轻颤，一瞬不瞬地盯着烤豆腐。

墨发金冠少年郎，焦灼的视线盯得卖烤豆腐的小贩有点紧张。

小贩下意识加快速度，抹酱、撒料，松了口气般开口道：

“公子，吃吗？”

南景陌点头，伸出五根手指，“我要……五串，不，十串。”

说到十串的时候，他偷偷回头看了沈初昭一眼，见对方仍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又对老板重复了一遍。

“十串，麻烦老板帮我包起来。”

小贩：“……”烤不完，根本烤不完。

半晌，满头大汗的小贩把十串烤豆腐包了起来，递给南景陌。

南景陌掏搜出自己仅剩的几块下品灵石，付了饭钱。

心里有些欲哭无泪，但想想宗门改日便是领物资的日子了，他这心里还是有点宽慰的。

“师尊，我们走吧。”

语气有点蔫蔫的，南景陌狠狠地吃了一口烤豆腐。

外焦里嫩，酥脆极了，再加上店家独特调制的酱料，简直是人间美味。

他立刻瞪大了双眼，将豆腐串递到沈初昭嘴边。

“师尊，你尝尝，没想到这烤豆腐这么好吃！”

沈初昭听了这话，便低头咬了一口，略微皱眉，评价了一句：“无滋无味，如同白水。”

南景陌看着他，眼里闪着惊奇，“挺有意思的。”

“幻境之中的一切，都是由心而生。”

“你心中的烤豆腐是世间美味，为师未曾尝过烤豆腐，自然便是味同白水。”

平淡的声音从沈初昭口中传出，他一本正经地向南景陌解释科普。

幻境二字一点出，周围的嘈杂的人潮瞬间寂静了，全部直勾勾地盯着沈南二人。

“唉……”南景陌叹了口气，语气有些随意的抱怨，“师尊，您好歹让我把烤豆腐吃完啊。”

此言一出，周遭的一切便如同掉在地上的破镜一般，全部碎裂掉了。

手中的一包烤豆腐消失，南景陌有些依依不舍地拾起脚下的灵石，放回了储灵囊。

幸亏还有钱能慰藉他幼小的心灵。

“为师还以为你没有看出是幻境。”

旁边沈初昭突然开口。

南景陌听到他的话，笑着说道：“师尊，原本吧，我确实是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