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小孙子病情该好了还是焚烧的纸钱生了效,晚间孩子就退了烧。
所以这次听说好粮食一家又做了恶让何大毛抓到要刨了老祖宗的坟茔,老太太再坐不住了,跟着过来对着郝婆子又打又骂。
其他一个祖坟的族人,也纷纷响应。
粗粮食像是过了这么几十年脑子才开窍一般,想起他家孩子娘的惨死,想起几个闺女收到的欺压,想起自家受到的排挤……
腿也不软了,浑身陡然生出许多胆气。
上前给了他大哥一脚,把好粮食踹了一个跟头,骂道:“陆麦子,爹娘在世的时候最偏疼你,什么东西都紧着你们家,
你就这样报答爹娘的?
教唆着两个儿子盗窃公家的粮食,丢进爹娘的脸面,放任你媳妇为害乡里?”
还有一宗罪粗粮食没好意思说出口,就是今日这件事。
不过这事实在是不好说,虽然说扒坟是上级定下的,但是早不来扒晚不来扒,就在好粮食家得罪了何大毛的当口来扒。
说不是挟私报复都没有人相信。偏偏何大毛根子硬,我就是公报私仇你怎么着?
要是好粮食家行得正坐得端,他们还能出面周旋一番,如今这样,只能跟着踩好粮食一脚。
让何大毛看在乡邻份上,只把矛头对着罪魁祸首,不要牵连其他人。
何大毛的本意也是要出口恶气,并不是非得扒坟掘墓。
这种丧阴德的事情,何小西早告诉过他,能少做就少做,能不做就不做。
按照何小东的吩咐,就是找一个把好粮食一家押到其它地方审讯的借口。
目的达到了,何大毛就让人把好粮食一家押到他们的革命委员会办公室去。
粗粮食被女婿王老泉背回去,年岁大了,今天受到惊吓又出了力,这会有些脱力。
经过今天这事他算是看明白了,儿孙多也没有用,还得儿孙顶用才行。
他大哥可是给他爹娘生了五个孙子,爹娘看重他就是因为他们家男丁多。
不是他家女婿给拦下,大哥一家还不是害得爹娘差点被人撅坟暴尸?
“回头找登记户口的小王,给豇豆把名字改一下,按照你们那边的排序取个大名。”
“嗳,”王老泉微微顿了一下脚步,快步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