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后世高企不下的离婚率比,现在的离婚率之所以低是女人们的忍耐和女人的尊严被踩在脚底板底下换来的。换到后世试试,分分钟让你下岗。
就是这点空档,让何小西和那老何家帮子人走岔道了。
小驹年纪小眼神好,老远看着一伙人过来。忙解了缆绳把船往河心划了两三米。像小和尚一样老神在在的在船尾打着坐。
柳老娘问他:“就你一个人,何小西呢?”“啥?你说啥?我听不到。”熊孩子护着半边耳朵。装的好像真听不到一样,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刘老娘不知道上当,提高声音又问一遍:“何小西呢?何小西去哪里了?”
熊孩子故伎重施:“啥?你说啥?我听不到你再大声点儿。”
就是个傻子,这会儿也明白是被耍了。
柳老娘气得卷着胳膊腿儿在岸上骂他:“你个X崽子。跟着何小西那个X丫头不学好,净学些下三赖。……。”“你上来上来,上来老娘呼死你,让你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你下来,你下来了小爷也让你知道马王爷几只眼。”小驹叉腰站在船尾,跟柳老娘对骂。
实际上柳金柱跟何中槐都会凫水。只要下去就能轻易抓住小驹。但这翁婿俩都指着对方打头阵呢,谁也不愿意下水。
何小西回来的途中,跟马婶他们走了个对头。一边问:“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另一边问:“你怎么在这儿?”一问才知道,有人看到老何家两家人到渡口来了,马婶他们怕她吃亏,赶过来的看看。
他们到的时候正赶上小驹跟柳老娘他们骂的火热。等着过河的人围了一圈看热闹。河对岸的人也往这边张望。看着是攒了不少人了,应该够一船了。
何小西问老何家那伙人:“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个孩子,丢人不丢人?”那帮人也不知道要脸面,不光不觉着丢人,还扯着何小西说着小驹的“恶行”。
何小西懒得听他们翻来覆去说那么点事,招手让小驹把船划过来。招呼岸边的人上船。有些人看戏上瘾,竟不愿意走。何小西只能劝道:“大家赶快上来吧,待会我们忙起来,没工夫送你们了。那你们可得在村子里住下了。”好容易哄哄拢拢把人送走,又把对岸的人接过来。
那帮人还在控诉着小驹的不是。想来也是觉着没脸,不好当着人提之前盘算的事。当然也更可能是等着对方提。
马婶就说他们:“你说你们也老大的人了,跟孩子计较什么?”刚从河对岸过来的人听明白事情始末,也觉得犯不着跟个孩子这么较真。七嘴八舌劝他们离开。
柳老娘有些不得劲了,拽了拽柳金柱要打退堂鼓。当初不是刘氏把着何家的财政大权,她怎么会让儿子跟何小南处对象?如今这老何家船没了,家产被一场大水也冲没了。就凭老刘婆子那破名声,没有大笔嫁妆,想跟自己做亲家,让她那带犊子闺女嫁进他们老柳家,门儿都没有。
何小南看到柳金柱娘俩的动作,咬着嘴唇。她知道,如果她的嫁妆没法从何小西他们那边找补回来,这老虔婆绝对不会轻易让自己进门。
何小南偎在刘氏旁边:“娘,你看我爹怕他们怕的那么很,要不咱回去吧。”
刘氏嗔怪的看了何中槐一眼:“看不得你这副窝囊样,她是爹还是你是爹。”
被这娘俩你一言我一语说的下不来台的何中槐:“当然我是爹,我能怕他?”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中,咳嗽两声,说道:“回头陆家送来的聘礼送我那去,你是我闺女,理该从我那发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