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嘉哦了一声,将手塞进他的袖口里,摸到他的手腕。
阿塔宁瞥了他一眼,将他的手拿出来,牵着他出了休息室。
赫嘉哼笑一声,乖乖跟着他出去了。
他们走在专门为雄虫提供的通道,并没有什么虫族。
因为来的时候太多虫族的注视让赫嘉有些难受,不论目光是好是坏,赫嘉都无法适应。
在走廊的尽头有一只虫族背光而站,依靠赫嘉的视力只能看见模糊一片的黑,勾勒出一个身形纤细伶仃的影子。
随着距离渐近,影子轮廓逐渐变得清晰,显露出一个少年模样的虫族。
他有着一头顺滑如丝绸一般的蓝发,长长垂落到瘦削的肩,银色的瞳孔反射出赫嘉小小的身影。
看上去安静无害。
阿塔宁顿住,行了一个礼节:“亲王殿下。”
赫嘉惊奇的看向那只雄虫,他的记忆中没有任何关于这个虫族的记忆,空泛的让人心惊。
亲王……那就是现任虫帝的兄弟。
赫嘉从记忆中翻出面对皇室的礼节,生疏的行了一礼。
萨缪尔银色的瞳孔看了他一会,让出了位置。
赫嘉感到了一些痛意,像五脏六腑互相绞在了一起,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
只是被看一眼,他的身体却自发感到了痛苦。
手掌传入被捏紧的温度,赫嘉回过神,看见了阿塔宁紧绷的下颚。
阿塔宁对着萨缪尔微微颔首,牵着赫嘉的手离开了。
萨缪尔站在阳光也无法照射到的阴影里,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垂下眼眸,发出悲怆不成调的低低泣音。
赫嘉看着面色冷凝的阿塔宁,爬上飞行器后,好奇问道:“怎么了?”
阿塔宁松开他的手:“您认识亲王殿下吗?”
赫嘉摇摇头:“我的记忆中没有他的存在。”
不仅他不认识,原主应该也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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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虫帝塞布罗斯留下过两个孩子,长子就是萨缪尔殿下,他是一只雄虫,次子德蒙特,他是一只雌虫,也就是现任虫皇陛下。”阿塔宁给他解释道。
大概从前的赫嘉也不关注政治上的事情,赫嘉对这些完全陌生。
见赫嘉茫然的看着他,阿塔宁无奈道:“您之前出的车祸和二次分化被引发背后都有亲王殿下的影子。”
而赫嘉对他没有记忆这就相当离谱了。
赫嘉想起阴影里的萨缪尔,无论怎么回想都没有关于他的记忆。
怪不得他怎么排查认识的人,也排查不出来,他根本不认识萨缪尔。
“那……”赫嘉有些纠结,完全弄不清动机,但是身为亲王的萨缪尔,他也拿萨缪尔没有办法吧。
“没关系。”阿塔宁看出了他的犹豫。
即使对象是萨缪尔,也不会有下次机会伤害赫嘉了。
“他伤害了您,理应付出代价。”阿塔宁眼睫微压,下颚线条绷紧,他的表情又变成了初见时的冷淡,说这句话的语气平淡,利刃锋利般的气质显露无疑。
“或许我和他应该再见一次。”赫嘉皱眉,他在此刻感到了一些抗拒,这具身体残留下来的本能。
“您想弄清楚原因吗?”阿塔宁摸了摸他的额头,他总觉得赫嘉的身体有些不对劲,那个时候他就感觉到赫嘉在颤抖。
赫嘉点点头,突然想起:“那个之前跟着我的军雌,是叫杰拉德吧?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怎么处理的?”
阿塔宁知道他是在询问后续,他也没有遮掩:“杰拉德没有保护好您,以后不会出现在您面前了,至于那只雌虫,得到有用信息后就丢给雄虫协会了。”
阿塔宁的意味很明显,杰拉德算失职,他也没有真的处理他,只是不再相信他。
不被长官看好的无背景军雌无异于断送军事生涯,优秀的雌虫很多,这只不行就换另外一只。
虫族社会就是这样,只有足够有价值的雌虫才有选择的余地,阿塔宁的处理方式已经算宽容了。
至于那只引发赫嘉二次分化的雌虫,落到雄虫协会手里算完了。
“还有,有雄虫故意延长带您去封闭房间的时间,关于那几位雄虫阁下我会好好慰问一下他们的家族。”阿塔宁说到这里也有些不悦。
即使不是罪魁祸首,也属于帮凶行列,倘若阿塔宁晚去一些,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