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婶子也松了口气,拍拍衣服站起身笑道:“秀儿他娘快别哭了,赶快带娃子回家吃饭去,一大家子还等着你回家做饭呢。”
围观其他人见没啥大事,三三两两聊着闲话也就散了。
“早上是不是就是赵家这娃儿和支书家玉庭一块掉河里了?”
“是呀,也是倒霉,那么多娃儿一块玩儿,就支书家和赵富家娃儿出事了。”
“听说支书家玉庭傻了?”
“那可不?支书一上午都没出门,他家婆娘哭的全村都听见了。”
“你们说支书会不会给赵家小鞋穿?”
“那谁说的准,要不说赵家倒霉呢……”
林翠花面色难看,可见是听到了这些话。
看儿子脸色也好,以为他是怕了,林翠花抹去眼泪,笑着抱起他,“不要怕,有爹娘还有你爷奶在呢。”
闻人黑雨突然被人抱起,脸色涨的紫红,使劲挣扎,“放我下去,我自己会走。”
五岁的孩子真要折腾起来,林翠花根本抱不住,她怕摔着人赶紧把他放下,又拍了下他的后背,“闹什么闹?摔着了怎么办?”
闻人黑雨急忙往前跑了好几步拉开距离,面上红色还未退去,“我会走。”
林翠花看他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娘抱下咋了?还红脸了?”
闻人黑雨不言不语,红着脸跑的更快了,身后电电也急忙追上,只是到了村子中间时它有些迟疑。
前方是三师兄家,左边是大师兄家,右边是鸢鸢的家,好纠结呀好纠结。
明明是一家人,为什么不住在一起呢?
它三个方向来来回回的看,最终脚步一转往左边跑去。
师父说过,让它照顾好大师兄的。
支书家,二十来岁的支书小儿子张纳川正蹲在屋门口愁眉苦脸,屋内时不时还会传出妻子与老娘的哭声。
五十来岁的村支书正坐在庭院磨盘前抽旱烟,烟雾缭绕下那张饱经风雨的脸上满是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