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自己在龙王庙的时候,只看见了李苗苗独自一人,没见到钱一味的影子。
……
王福禄走上前来,笑着说道:“罗堂主,以前的旧事,就象水浸麻头,永无头绪,那位毒王钱一味,已经归西,纷争何时了,坟头一堆草,大家就不要耿耿于怀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以酒消冰,另说另议,如何?”
罗汉雄微微一笑。
他朝着王福禄一拱手,在高背方椅上坐下来。
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这行动已经表示——我给你面子,此刻不再追究了。
至于是否“以酒冰消”,释掉前嫌,那是另外的话。
和劳干瘦的纠纷,是一杯酒可以“冰消”的么?
……
大家都坐下来,店伙上酒,新启坛子的泥封陈酿,打开盖子,清香扑鼻。那劳干瘦亲自给高满堂、罗汉雄和王福禄倒酒,笑嘻嘻地说道:“今天高兄作东,我算借花献佛,敬各位一杯,同在江湖游,一笑泯恩仇。”
罗汉雄不擅饮酒,稍微尝了一口。
高满堂放下酒杯,注视着罗汉雄,说道:“罗堂主,此间你地位最尊,请给大家谕示,我们几个瞻马首而行。”
罗汉雄笑道:“高兄,取笑了,今天的酒席,你是主人,我们都是客,需要说什么做什么,我们都听你的,哪里来的谁尊谁卑?客气了,罗某可搪不起。”
他知道,高满堂这几句话,只是客套。
把自己摆在前面,以示谦逊,客是他请的,让我谕示,我有什么可谕示的?
高满堂微微一笑。
转头对劳干瘦说道:“劳兄,你有什么话,请讲。”
劳干瘦眨巴眨巴金鱼眼,说道:“高兄弟,话,我倒是有几句,只不过,是替别人转述的,本来今天的酒宴,并无劳某的人的份,我不请自来,乃是受了逍遥庄左庄主之托,替他向各位捎这几句话。”
罗汉雄这才知道,原来劳干瘦,并不是高满堂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