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对满不懂说道:“你师父是个大有才学之人,出口成章,写这么一封大白话信,显然不合常理,而且内容乱七八糟,说些不咸不淡的闲话,其实是掩人耳目用的,怕被人发现。他一定是身处危险之中,用这种方式向我报警。”
“可是,”满不懂挠挠头,“师父到底怎么了?”
“嗯……秘密一定就在这封信里。”
信纸,铺在灯下。
好几个人,反复一遍遍地读。
绞尽脑汁,想把谜团给解开。
……
“有了,”
建雄道长忽然叫道:“你们看,这几句话,如果把第一句话的第一个字,第二句话的第二个字,第三句话的第三个字……这样串联起来看,就可以构成这么一句话:我在沙门堡。”
沙门堡?
道僮小路一拍脑门,“沙门堡,对对对,我知道那儿,离着巨蟒岭不太远,是祖家老宅。祖家是名门望族,现在的当家人叫祖之庭,他好象还是什么江湖帮人,洪顺堂的堂主。”
洪顺堂?
罗汉雄又是一愣。
对于这个名称,自己很熟悉,
那长沙城里已经死去的钱太监,就拜过洪顺堂的老头子,团部副官陈大德和土匪老黑,都算是钱太监的徒弟。自己在来水云观的路上,曾经遇到过洪顺堂和黄沙会械斗。
建雄道长说道:“要说那洪顺堂,前些年可是威风得很,徒子徒孙遍地都是,他们最擅长搞些神神秘秘的勾当,说什么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谁加入就能学到‘乾坤神罩三十六般法术’……”
“那不是胡说八道么。”满不懂插嘴道。
建雄道长呵呵一笑,“谁说不是,可是对于乡野百姓来讲,有几个能识得清真假?一传十,十传百,纷纷加入,洪顺堂势力熏天,红透长江两岸,可惜好景不长,这两年逐渐衰微,堂主祖之庭,是个浑浑噩噩之人,几个分舵趋于四分五裂,互相指责,闹得分崩离析,先前的威风,已经十不存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