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我一位叔叔,上任将军之位,也是自那时候起,京城里,关于许家把控朝堂要造反的言论,铺天盖地而来。”
“从此以后,许家每天都会面临搜查,一次不成,还有第二次,直到在许家宅院,搜到了皇袍与一份和歌舒可汗的信件,许家叛国通敌,意欲造反的罪名迅速被定下,不过三日,许家上下入狱,就连三岁的幼童抖不曾放过。”
“后来,许家被判流放,在流放的路上,遇见了流匪,除我父亲之外,许家上下,三百九十一口人,无一生还。”
“今日,歌舒可汗在此,也带了先大可汗的信件,只要对比,便知信件是真是假。”
“不仅如此,在许宅中搜查出的皇袍,其工艺为蜀绣,绣这皇袍的绣女,我也找来了,这绣女原是宫里的人,人人皆知她的手艺,若是皇上不信,寻个女官来,一看便知。”
许愿说完后,最后看向了北钰,心中只觉得一阵可笑。
这个案子,疑点重重。
而且所有的证据能被轻而易举的推翻。
可没有任何人听许家的辩解。
三日下狱,十日流放。
不是因为觉得许家罪大恶极,而是担心许家门生众多,若是千人上书,要求重审,许家就洗清这罪名了。
这一步棋,走了十日,而后,又用近十年去铲除许家的门生。
许愿话落,孙文杰道:“皇上,微臣已经查看过了,两封信件笔迹,的确不同,除此之外,在殿下,微臣就已经核实了绣女的身份,不假。”
听见这个答案,北钰愣了一下,“如此简单?那信件不是歌舒可汗的亲笔所写,也可能是旁人的。”
“这绣女是宫中不假,但她会蜀绣,说不定也是今日才临时学习的,孙爱卿,你所谓的审案,就这么简单吗?”
“自然不是,皇上所说,微臣也并非不曾考虑过,而是求证了歌舒可汗以及太后娘娘,有此二人,才知这两个证物,均是伪造。”
“荒唐!”
北钰一掌重重拍下,嘲道:“若是如此简单,当年怎会定案,此案必然还有其他你没看到的细节!若是许家没有私心,谣言又怎会四起?他许家若是没有狼子野心,怎会断了与沈家的亲事!”
一声暴喝结束,北钰的胸膛起伏不定,他看着许愿,又似是在透过许愿看着另外一个人。
“许家,权势滔天,若非有实证,怎么会下狱?许愿,就凭这两样,你还说服不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