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旬,是朝廷科举院试的时间,一进入三月,前来杭家串门的人便络绎不绝,门槛都险些叫人踏破。
东离国的科举制度,县试、府试、院试为每年一试,秋闱和春闱则三年一试。
去年杭书珩没有参加院试,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受了曹院长的威胁,心态上受了影响,导致自己也没什么信心,便打算在家巩固一年后再参加。
如今一年过去了,院试在即,而备考的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人了。
为了一场科考,万千学子都卯足了劲在为这次院试做准备。
而杭书珩却仿佛事不关己一般,三天两头不是往作坊里钻,就是往半山腰上跑,反正就是没有好好的待在家里温习功课,瞧得人好生焦急。
老族长和里正是愁得天天往杭家跑,没几次是能逮着人的,后来,两人就干脆到傍晚饭点的时候来,可算是将杭书珩给堵在家里了。
老族长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书珩啊!眼看没多少时日就要院试了,你不能成天往作坊里钻啊!作坊的事,就交给管事的操心就是了,你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好好的温习功课,莫要被别的事情分了心。”
如今老杭家,甚至是整个上塘村,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杭书珩一人的身上,可谓是寄予厚望啊!
周边的各个村落,表面上都比较和平共处,实际上都有在暗暗地较劲。
若是杭书珩能够在此次院试中中了秀才,那上塘村的地位在周边的各个村落中将成为高不可攀的存在,光是想象,里正都觉得扬眉吐气。
毕竟,周边各个村落中,目前暂时还没有年轻的读书人中秀才的,就是童生,那也极少。
“书珩啊!你叔公说的没错,科举之事尤为重要,你得上心啊!”
杭书珩有些无奈,也有些哭笑不得,“叔公,里正叔,你们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心里有数,你还成天的往作坊里钻?怎么的,作坊离了你还不转了不成?”老族长没好气地反驳他,只差没吹胡子瞪眼了。
真是急死人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为了他即将参加院试的事情而着急上火,就只有他这个当事人不知道急,还成天的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