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这种人,施绾绾一向有自己的法子。
她瞬间眼泪汪汪地道:“大唐重孝之事,我自然知晓。”
“但是再重孝,也没有哪条律法规定父母可以杀自己的孩子。”
她说到这里吸着鼻子道:“虎毒尚且不食子,太子殿下是觉得施尚书是比虎还毒,食了自己的孩子还可以装作无事发生?”
她原本就长得乖巧可爱,此时又受了伤,面色苍白,表情楚楚可怜,任谁都会生出怜悯之心。
旁边立即就有人看了过来,碍于赵仲泽太子的身份不敢多言,但是眼里的不满却清晰可见。
谢玄知淡声道:“太子殿下是来观案的,还是来断案的?”
“律法明确写着,伤人者无论是何身份都当受律法约束和处罚。”
“若陛下允了太子殿下断案之职,允太子自定律法,那么本王无话可说。”
赵仲泽:“……”
他虽是一国太子,却也不可能随意修改律法。
他看了谢玄知一眼,谢玄知眸光清冷如霜,带着属于战神的霸气与威势,毫不客气地与他对视。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一股惧意自心尖升起,他瞬间就怂了。
他下意识地道:“本宫是来观案的。”
谢玄知将手里的茶盏放下:“太子殿下既然是来观案的,那就好好坐在那里观案。”
“一朝储君抢京兆尹之职,传出去怕是会被人笑话。”
赵仲泽心里十分不舒服,却也依着谢玄知之言坐了下来。
只是他坐下来后又觉得不对,他凭什么听谢玄知的?
还有,朝中大臣谁见了他不是客气有礼的,谢玄知凭什么这样对他说话?还敢那般直视他!
他想要做点什么挽回一点面子,谢玄知又道:“太子殿下懂律法吗?”
赵仲泽贵为一国太子,学的是御龙之术,习的是治国之道,精确到细致的如律法之条例,他还真不知道。
他便道:“略懂。”
谢玄知语气淡淡:“既然太子对律法只是略懂,那今日便听听秦府尹是如何依律断案的。”
言下之意就是不懂就闭嘴,别在那里瞎哔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