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各位医生护士将病人带出来活动，八点半之前要到位。”

刚准备睡回笼觉的陆寒殃：……？

不多时就有一个人过来推开了门，还是昨天那个小护士，她还是那副怂怂的样子，看向陆寒殃，说话都有些结巴。

“那个……先生，我们走吧，要去自由活动了。”

陆寒殃坐在床上看天花板，很久之后长叹一口气，挪到床边穿好鞋，这才走过去跟在小护士的身后，正好还能趁着这个时间摸清楚医院的模样。

这时候通讯已经打开了，苏稚凉像是也刚起床的样子，悉悉索索的应该是在穿衣服。

“你昨晚行动顺利吗？”苏稚凉问，随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就准备拿着记录本出去。

陆寒殃整个人像是被吸干了精气一样：“不顺利，遇到精神病了，回去之后就很困，根本起不来，刚刚才睡醒，结果刚睡醒就要参加精神病人的聚会。”

“你跟一群精神病聚会？”苏稚凉听着还觉得挺好笑的，什么游戏居然这么会玩，这要是没表现好被发现了会不会被精神病围攻啊？

“对啊，很离谱吧，我跟你说，我刚刚发现啊，这里的精神病人，好像都不是人。”陆寒殃刻意压低了声音，像是生怕有人注意到他一样，鬼鬼祟祟的模样跟周围的环境更贴合了。

苏稚凉瞬间懂了陆寒殃的意思，却轻蹙眉，更加不明白他们那边到底是想做什么了。

“我一会儿要装精神病，你不用理我啊，我已经想好我的人设了，是死了老婆受不了打击疯了的深情男人！”陆寒殃对自己的人设信心满满，只是这话怎么听都不太吉利。

苏稚凉都无语了，舌尖抵着牙齿，许久之后轻笑一声：“好啊，死了老婆，陆寒殃，你可以。”

这话一出，陆寒殃瞬间觉得背后一凉，很想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但他已经到了楼下的广场，被小护士领到了自己的位置。

周围的病人都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呆滞地看向前方，只有几个探头探脑四处看着的人，跟这些人十分割裂。

陆寒殃也跟着他们一起装了起来，目光空洞而呆滞，目视前方，好像自己就是这里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