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错了,也真的怕了。
“有烟吗?”
裴励城兀自坐下,开口问面色发沉的陆彦翀要烟抽。
两人毕竟当了那么多年兄弟,哪怕发生了这么多事,眼下那股熟悉的感觉还是若有若无地在会议室上空飘荡。
陆彦翀掏出烟盒丢给裴励城,跟他隔了两个位置坐下。
裴励城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拇指和食指捏着滤嘴看了几秒,忽的轻笑一声,“你抽烟好像还是我跟鸣飏教的,这么多年了,你也不换个牌子。”
“我没时间听你在这儿念旧。”
语气冷得发颤。
裴励城笑容微敛,“那你叫人把我带到这儿干什么?”
陆彦翀看向他,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裴励城像是想到了什么,笑意重新浮现,“你耳朵不烫吗,鸣飏见我走,可是问候了你家里好几位长辈。”
陆彦翀眯了眯眼,唇瓣动了几动,到底咽下了唇边的话。
伸手捞过烟盒,抽出一根点上。
裴励城挑眉,“你不问问他为什么骂你?”
“不是骂我小心眼偷偷放你走,就是骂我王八羔子要你有来无回,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这么多年他只长个不长心,一点创新都没有,有什么好问的。”
裴励城仰头长笑,“他要是知道你把他看得这么透彻,还会骂你一句莲藕托生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彦翀听他这儿有一搭没一搭的心烦得很。
裴励城缓缓敛去笑意,身子也不自觉坐直几分,不是因为陆彦翀愠怒的面容,而是接下来他要说的话。
“也没别的,就是觉得事发至今,那句道歉我始终没给你。”
话罢,裴励城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现在还拿不拿我当兄弟,以后咱俩还能不能没有隔阂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