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成谢君的样子,
将那些硬币全部投入功德箱。
毕竟功德箱本就是放钱的东西,
只要没人懂,
就一直不会有人发现。
可她失算了,
那就是还没等她来得及销毁自己的外套,
作为警察的我们恰好在她作案后不到半个小时就误打误撞的赶到现场。
就当她感到将真相说出来,
等待法律的制裁,
自己就可以解脱时,
查斯特斯从衣服的侧兜里掏出一张纸,
并将其摊开放在桌面上。
那貌似是一张银行流水单,
“你弟弟每次向你借钱,
拿到钱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拿到的钱的百分之七十存在一张银行卡里,
月月如此。
我们派人,在趁着给谢君尸检的间隙去他家找到了那张卡,
它被夹在一个看起来很破旧的日记本里。”
查斯特斯的话音刚落,
小兰就走进审讯室,
将那个封皮尽显年代感的牛皮本推向谢敏的面前。
谢敏环顾在场的几人,
我完全不知道上面的内容,
即使她盯着我我也不可能再说些什么。
令我感到疑惑的是,
谢敏双手颤颤巍巍的将那个本子翻开,
一张银行卡“啪嗒”一声掉落在桌子上,
那看起来是一个日记本,
因为封皮上还带着二十几年前流行的卡通人物,
可以看出来有些年头了。
谢敏的眼球跟着本子上的字移动,
待她看完后瞬间趴在放声大哭,
“小君...姐姐对不起你啊......
姐姐对不起你......”
我扭头看向身后的小兰,
结果她也同查斯特斯一样一声不吭,
并且这俩人都眼神示意我审讯结束,
结束也好,
趁机还能问问这俩人日记本上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外面的雨变得淅淅沥沥,
也不再电闪雷鸣。
查斯特斯头也没回的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并将门关上,
还好没跟着他,
不然肯定要吃一个闭门羹。
我只好跟着小兰,
谁想她唉声叹气的双手托腮,
案子不是已经顺利在二十四小时之内解决了吗,
为什么还要闷闷不乐的呢?
我从旁边拉来一把椅子,凑近小兰,
小声询问:“诶,那个日记本里到底写了什么,
谢敏怎么看完一下子就破防了?”
她换成单手托腮,
扭头看向我:
“哎,
那个日记本是谢君的,
夹着卡的那篇日记上的内容是他小时候写的,
写的歪歪扭扭,
有些字不会写甚至用的是拼音,
————“今天和姐姐玩过jiā jiā ,
姐姐说她长大要穿好多piào liàng 的衣服。
等wǒ 长大了,
要给姐姐开一jiā fú zhuāng 店,
让她每天dōu 有新衣服穿!”
......
“还有哦,
米哥,
你知道那张银行卡背面的贴纸上,
谢君写的什么吗?”
其实到这里我已经感到百感交集,
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只是摇摇头,小兰接着叹气,
从电脑里导出了一张图片。
拍摄的内容正是谢君的那张银行卡,
我的眼神聚焦,
看清了一行字——“服装店启用金”。
或许谢君只是为了替他姐姐完成儿时的梦想,
但是自己没有赚钱的途径,
为什么要在当事人的身上进行勒索呢?
在我看来,
这次案件归根结底只是谢君的自我感动,
和谢敏的冲动在从中作梗。
为什么也没说,
只是起身缓慢走向窗边,
将窗户打开。
“小兰,雨停了......”
低头看向手腕上的表,
刚好十二点。
如果刚刚的那场暴雨,
是谢君在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
那此刻雨水停息可不可以说明他已经原谅了自己的姐姐呢?
窗外还在刮着微风,
风中夹杂着泥土的芳香,
吹着格外凉爽......
大家疲惫不堪,
几乎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们成功将这次案件控制在了二十四小时之内。
几天后经法院判决,
谢敏犯故意杀人罪,
由于手段残忍,影响恶劣,
被判处死刑并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这次案件后,
师傅表示对我感到欣慰,
因为我逐渐变成了一位合格的警察,
也拥有了自己的徒弟,
一切都值得庆祝......
请期待下一章——酒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