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安见状,为她披上披风,轻声安慰:
“入冬了,山匪劫掠主要为了囤积粮草,不会伤人的,放心。”
沈长乐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可是这边的山匪名声很差,收了银子不认账,出尔反尔也是常有的事……”
他们若和威虎山一样是义匪,她也不用这么急了。
江辞安为她倒了杯水,单手帮她捏肩。
胸有成竹地说道:
“但无论是多恶劣的山匪,都会与官府礼让三分!
不然,真对上了,斗个两败俱伤,对谁也不好……”
“好像……是这个道理。”
沈长乐抬起眸子。
对上他笃定的眼神,心里终于踏实了许多。
安心等待。
直到日落时分,孙然才跟着祝九行回来复命。
一队官兵举着火把,簇拥着孙然和祝九行,入内即跪。
齐声问安:
“叩见公主殿下!”
沈长乐克制着急切,看向跪在最前边的孙然,定声询问:
“免礼,人可救出来了?”
孙然扶着乌纱帽起身,连忙颔首。
“救出来了,救出来了,这会儿应该已经拜完堂了,不过……”
沈长乐刚想松口气,听到他说“不过”,又将这口气吸了回来。
“不过什么?”
“下官……没能剿灭山匪。”
呼……
她还以为秀莲怎么了。
她定了定神,方才开口:
“那山匪横行多年,又岂是你一朝一夕就能剿灭的?行了,进来说话。”
“是。”
几人入内。
沈长乐端坐椅上,孙然俯身回话:
“殿下,请恕下官拜谒来迟。
当日得知是殿下亲自下令叫下官代理县令,下官真是诚惶诚恐!
连夜来葫芦村谒见殿下,却不想,已经人去屋空……”
“嗯,我不想暴露行踪,好了,说说山匪的事。”
“是。下官得知山匪劫了接亲队伍,立刻派兵前往拦截,终于在山脚下将新娘子救回……”
孙然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营救行动,祝九行却悄悄向江辞安使了眼色。
江辞安看了白雉一眼,示意她保护好沈长乐。
跟着祝九行出了卧房,来至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