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瑶闻言，不以为意地靠在座椅上，淡淡地说道：「大专怎么了？我爸还小学文凭呢，不是照样做得风生水起，身价百亿？」

徐灰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苏雪瑶的父亲居然只有小学文凭，这和他想象中的商业精英形象相差甚远。

「老板娘说得对，学历不代表一切。」徐灰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我毕业后就一直在找工作，正好我对咖啡很感兴趣，就来了李哥的店里了。」

「嗯，有兴趣就好。」苏雪瑶点点头，「只要肯努力，在哪一行都能做出一番成绩来。」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便抵达了定城最豪华的西餐厅——米其林三星餐厅「星辰大海」。

苏雪瑶和李轩并肩走在前面，徐灰和汪希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活像两只误入狮群领地的兔子。富丽堂皇的餐厅，水晶灯折射出的光芒晃得人眼晕，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空气中都弥漫着金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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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希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踏进这种地方，她悄悄地扯了扯徐灰的衣角，压低声音问道：「哎，你...来过吗？」

徐灰回头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稀奇物种一样看着汪希：「你觉得呢？我像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吗？」

汪希赶紧摇摇头，「那倒不是，我就是...有点紧张，总觉得格格不入。」

徐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紧张啥，就当老板请客吃饭呗。再说了，你紧张个啥劲儿啊，你看看你这一身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家大小姐微服私访呢！」

汪希被他这么一说，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还是大学报到家里给买的高领毛衣配上一个长裙，顿时哭笑不得：「去你的，我还大小姐呢，我这就是地摊货，跟这餐厅里的装修比，简直low爆了！」

「low什么low，咱们这是低调，懂不懂？」徐灰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汪希的肩膀，「别怕，有我在呢，谁敢笑话你，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汪希被他这副色厉内荏的样子逗笑了。

「我就...我就替你把他们吃穷！」徐灰憋了半天，总算是憋出这么一句来。

汪希被他这傻样逗得笑出了声，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窘迫和不安，但不知为何，这不安中又夹杂着一丝莫名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