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哥,小弟还没见过你家里人呢,不如趁今日见见。”
“按说小弟认了你做哥哥,是该拜会拜会你家里人的。”
“走,走,走,人既然都来了,我们也不能失礼,该有的待客之道可不能没有。凭的让人看轻了去。”
萧寰翎瞥姜壑一眼。
“待客之道?我竟不知我这府邸何时也成了你姜壑的了。”
说着大步朝上了石阶朝大门走去。
姜壑摸了摸鼻子,朝管事的讪讪一笑。
管事则冲他感激的笑了笑。
“走吧,我们也去看看萧大哥那位劳什子兄长突然莅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萧寰翎一路行至书房门前,到门口时他没有立即入内而是稍迟疑了片刻,或许是因他内心中对自己所谓的两位兄长感情都很复杂吧。毕竟他们一直不太亲近,说的话也极少,无形之中当然就留下了很深的隔阂。
可有些人有些事总要面对的,如此一想萧寰翎便迈步走进屋内,刚进门就见他二哥萧华正站在那幅寒江图前看得入神。
以至于他进屋了对方也没有发觉。
“二哥。”
听到从自己身后传来的一道低沉清润的声音,萧华微微一怔,随即转过身看着面前一袭苍蓝色锦服,眉目清绝容颜明艳,身形如竹,风华内敛的萧寰翎,他曾经无视看轻的外室子,他为之不喜的四弟。
只是如今他这个二哥已经不再和从前那样看轻对方了,对方如今深得陛下器重,又年少得意,已不是能无视的存在了。
在和萧寰翎无声对望的一瞬间萧华想了许多,他想到自己虽已是身兼工,兵两部侍郎,想到前不久的朝堂上,皇帝封萧寰翎为河东节度使时,朝臣分为几派争吵不休的情景,萧寰翎俨然是所有人关注的中心,他这个同样的萧家人却毫无存在感。他看着自己年纪轻轻的弟弟面对着无上的荣宠那般沉稳,不卑不亢,他头一回从心底里涌起一股感慨和欣赏。他扪心自问若易地而处,也做不到像萧寰翎一样从容不迫。
“这几年你离家后就再未回去过,为兄不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你决心离开萧家,与我们断亲,更和父亲断绝了父子之情。父亲当时在气头上才将你从族谱中除名,也不许府中所有人再提起你。但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你是不是该回府去看看父亲了。父亲年纪越发大了,最近身体状况也不太好,精神也十分不济,我看得出来他尽管嘴上不说,心里还是特别想你回家看他的。”
“听萧管事说这几年你常会托他往碧落轩给陈嬷嬷送东西,你连一个只是半道上照顾你的嬷嬷都如此有情义,怎么就无法对自己的父亲多一丝宽容。”
“这几年你从不对人说自己出自兰陵萧氏,也不说自己是萧嵩之子,即便同在一朝你见了我与长兄也如陌生人一般。你萧寰翎当真要和我们萧家撇得如此之清吗。可我们身上都留着父亲的血,我们同出一脉这是事实,即使我心里仍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