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今不同了。”
姜雪宁追问:
“如何不同?”
谢危双眼直直的盯了过来,一字一句道:
“于我不同了。”
他再度抓住姜雪宁的双肩:
“宁二,答应我不要走好不好?难道你忘了,四年多以前,我们一道上京,你出手救了我,而我欠了你一条命。”
姜雪宁反问:
“我现在不稀罕了,不行吗?”
“不稀罕?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世上根本没有真正的自由,你我本就是一样的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只要心中还有羁绊,就永远困在囚笼。”
姜雪宁奋力挣脱谢危的双手,喝道:
“胡说八道,都是胡说八道。”
说完,她便小跑着出文昭阁,并在脑海中不断提醒自己,前世今生对谢危唯有厌与畏,完全不可能有别样的情意。
于前世,当年与她一道上京,当时自己不过是个言行粗鄙,什么都不知道的乡野丫头,因此,谢危见到过自己最为真实的一面,所以,对他十分厌弃,若非后来位高权重,恐怕早就找了个理由将其贬出京。
于今生,面对谢危都是惧,他是反贼,亦是害死自己的凶手,跟张遮并没有什么不同,一看到他,亦会记忆出曾经最为不堪的自己。
可是姜雪宁想着想着,腿脚却是越跑越快。
三日后,谢府。
一个看着就十分伶俐的青年急急忙忙的找到谢危:
“先生,不好了,刀琴飞鸽传书,说是在护送姜二姑娘返回老家的时候遇袭。”
谢危当即起身:
“刀琴还在书信说了什么?”
青年马上回道:
“说如今尚且安全,躲在一处隐秘的地方,并在中途留有找到他们的记号,请我们即刻救援。”
“剑书,你立刻安排人手随我去。”
“是。”
没过多久,谢危先派人进宫请示后,便带人出京,寻着刀琴沿途留下的记号,快马加鞭的追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