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北凉,清凉山不远处的山峰上,席正先负手而立,他眺望而下,就见清凉山山脚驻扎连绵的营地,从山下到山上可谓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
不多时,他大大方方来到清凉山外,就这么静静望着快速集结的北凉兵马。
没过多久,几万余北凉悍卒披甲持兵而立,他们各自被气质不一的将士统领。
“北凉王徐骁,除了两儿两女之外,还有六大义子,世人称为一虎二熊三犬。”
“六个义子以陈芝豹为首,战功累累,人称白衣兵圣,而后便是白熊袁左宗,天下马战第一,大雪龙骑军的统帅。”
“再次便是性情残暴,口蜜腹剑,又好色如命的褚禄山,剩下的三义子,为师从赵长陵的儒家谋士叶熙真,精于觅龙察砂的风水师姚简,还有那个北凉扛大纛者齐当国。”
席正先一手背负,一手在前,平静道:
“叶熙真与姚简不擅军中征伐,不在倒是情有可原,为何此地不见白衣兵圣陈芝豹,莫不是真怕他反叛,从而让贫道轻而易举的登上清凉山。”
“贼道,今日有我北凉大军在此,定不会让你登山。”齐当国肃声道。
“呵呵,你贫贱行伍出身,为人又老实忠厚,怎就这般死心眼,你是否知晓这句话。”
“畜马乘,不察于鸡豚,伐冰之家,不畜牛羊,百乘之家,不畜聚敛之臣。”
“而今北凉王府金银财宝无数,无论衣食住行都极尽奢华之能事,这倒不算什么,又豢养褚禄山这等对自己忠心耿耿的畜生,再加上徐骁还有人屠之名。”
“所谓上行下效,如此可知北凉军纪是何等败坏,怪不得被人称为北凉蛮子,更不被离阳看做是自己人,这便是认为伱等与外族北莽并无任何不同。”
“贼道,你以为你这番话能动摇我北凉军心,简直笑话。”齐当国大声嘲讽道。
“看来这么多年,你等都被徐骁洗脑了,浑然不知他这是英雄欺世,纵肆挥霍,全没有半点真心。”
“也罢,贫道也懒的废话,你等自尽吧。”
话毕,几万士卒齐齐持刀划破脖颈,自戕而亡。
转眼之间,清凉山脚尸骸遍地,只余下一个臃肿如猪的披甲胖子,他满脸惊骇的望着眼前一幕,正欲开口之际,就听到一句平和至极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