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江蓠上前扶住他,萧延觐看着她,想起先前她那般对待黎青蒲。
卢氏害她失了腹中孩儿,卢江蓠借季母妃的手打压她,让罚她跪在院子里,在她一病不起时不派遣大夫为她看病,桩桩件件,他都知道和卢江蓠脱不了干系,可他却为了自己的大计,纵容卢江蓠那样对待她。
他还需依附卢家的势力不能动卢江蓠,本以为此行把她带在身边能好一些,也有心放她离开,没成想,偏偏是这一行害了她。
卢江蓠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慌了神。
她做的那些事并不坦荡,即使纠察不到任何把柄,可所有事她心知肚明。
如今他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卢江蓠心中大乱,那些她自以为的聪明缜密,仿佛都在他眼中无处遁形。
萧延觐避开卢江蓠的触碰,冷声道,“我这些时日暂且在这养伤,你回京城去吧。”
卢江蓠微微皱眉,此时方寸大乱,再也无法细细斟酌,接着道,“殿下,让妾身留下照顾殿下吧。”
“不必了。”
他说话时看都没看她一眼,卢江蓠红了眼眶,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绪灵拉了她一下,摇了摇头。
卢江蓠纵使心有不甘,但也尚存一丝理智,知道此时纠缠只会有弊无利,只得听从萧延觐的话,“那殿下好生休养,臣妾等着殿下早日安康回京。”
萧延觐没理她,卢江蓠挂着泪走了出去。
萧延觐看着跪在地上的张桓,沉声道,“继续去找,活要见人,死……”
他话语一下哽住,想起黎青蒲的模样,心里难受的说不出那句话,沉默片刻道,“一定要找到她。”
张桓见他不再执着着出去,心里松了一口气,“是!”
等张桓走后,萧延觐晃晃悠悠的走到床榻坐下,他用力捂住胸口,心中像被划了一道大口子,疼的厉害。
见他肯踏实坐下,大夫也赶紧上前为他把脉。
“我胸口痛闷,可是中了那荒林中瘴毒所致?”
老大夫皱着眉摇摇头,“殿下胸前伤势严重,中毒倒是并不深,像是提前服过解药一般。”
萧延觐拧眉,他努力回忆那天在荒林发生的事,他明明记得从进了荒林不久接着就有了中毒的迹象,不然也不会被人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