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遮在头顶上的雨伞,萧延觐回过神看向她,眼中似是闪过一丝悸动,随即消失不见。
他沉默一会儿,开口道,“如今我已无心朝政,宫中如何变故都与我无关了,你不必再处处留意着我。”
黎青蒲皱眉,又缓缓抚平,“你要保重身体。”
他冷笑一声,“你说这句话有几分真心?”
“我从未有过异心。”
看着她的眼睛,执拗坚定的眼神,萧延觐也心中动摇起来。
就这样站了没一会儿,忽然头晕起来,头晕目眩时一双有力的手臂把一把扶住她,油纸伞脱手掉在地上。
她的脸色不太好看,萧延觐将她抱起,向她的院中走去。
黎青蒲没有说话,老老实实的依偎在他怀里,贪心的感受着他的气息。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被他抱着了。
宛冬见状赶紧跟在一旁给两人打着伞。
把她送下后,萧延觐就要走,黎青蒲叫住他。“给我一点时间,我有话想对你说。”
宛冬识趣的退出去,关上门。
黎青蒲从床榻上坐起来,有些虚弱的扶着床,“我不想让你误会我,我从嫁给你到现在从来没有过要害你的想法,那天我回府上,无意间听到了父亲和二哥的谈话,他们说要杀你,还要污蔑璟王造反,我听到这些才跑去与璟王商量对策,我怕你出事,我想救你。”
萧延觐站在原地,没有动作,过了一会儿,他回头看着她,眼眶泛红,“可二哥终究因为你的传话才去的西境不是吗?”
一句话如千斤重,黎青蒲心沉了一下,看着他的双眼也红了起来。
“以前你父亲忠于前太子,现在忠于启王,我常年在西境,却也略知一二,你是黎家的女儿,黎家的事你怎会一点都不知道。”
黎青蒲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自小到大,她在家人宠爱中长大,无忧无虑,父亲从来不会告知她朝堂的事,她在府上活的自在逍遥,也不问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