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浩关掉收音机跟方子杰击掌。

孙师傅正跟方子杰、康浩说着话：“你们一定有内应，不然不可能把事推的这么顺！”

康浩称赞说：“不愧是小东子的师父，看人看事就是通透。”

孙师傅自得道：“这内应很厉害啊，在银行那种金融专家面前逗闷子敲边鼓可是门学问，说的不是时候或者不是地方都会引人怀疑，弄不好事情就朝着反方向去了。等完事了你们一定要介绍我认识认识。”

方子杰：“她确实厉害，但大家是单纯合作，在关键步骤上双方都会派人参与。”

孙师傅一点即透：“那接下来跟我配合的是她的人，我们得互相监视？”

方子杰：“不需要您特别费心，只管按咱们商量好的来就行。”

英租界某电话亭。

临近冬日，天黑的越来越早，刚刚下班的何爱媛看着手表快步赶进电话亭等电话，却听到有人敲玻璃门，一回头，竟然看到了本应该出现在电话另一头的方子杰本人。

方子杰笑眯眯的一歪头，引着她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美国酒吧。

何爱媛不禁露出笑容，一扫多日来积攒的疲惫。

今天不是周末，美国酒吧里虽然没有活动，但还是人来人往，客流量非常大。

方子杰去吧台拿酒。

何爱媛悠然的坐着等候，但手臂已经把所在桌子和椅子各个角落摸遍，并很快扫视周边桌子上的其他人。

方子杰端着酒回来，看到她的举动，随口说：“这里声音太杂，如果录音的话我会带你去个安静的地方。”

何爱媛一笑，端起酒杯说：“显然你比我更怕被录音，不是么，所以每次碰头都选不同的电话亭。”

方子杰：“我得对每个参与的人负责！”

何爱媛：“包括我？”

方子杰：“当然，只是你可能不需要我费心，毕竟这方面你比其他人有经验。”

何爱媛抿着酒，目光变得有些朦胧：“工作上的事你在电话里几句话就说清楚了，没必要特意请我喝酒，是慰问还是检查工作状态，又或者……看看我有没有耍什么花样，出手了没有？”

方子杰跟她碰杯，直接问：“你出手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