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庶看着岳飞,对岳飞忠君爱国充满敬佩,但他也无奈地摇摇头:“岳将军,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朝中的局势难以改变啊。”
岳飞悲愤地说:“王大人,中原百姓在金人铁蹄下苦苦挣扎,如今我们有此良机,为何陛下却犹豫不决?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大好河山,一直沦陷敌国吗?”
王庶叹了口气,说道:“岳将军,如今朝中议和占据上风,陛下担心战事一起,唯恐危及皇位,这才派我前来巡视。”
“如果今年不再采取军事行动,他将考虑纳节辞官回家。”岳飞回应道。岳飞猛地抬起头,目光坚定说道:“王大人,吾等武将本就应为国戍边,为民杀敌。陛下此举实非明智之举,金兵残暴,所到之处生灵涂炭,若是一味求和,只会助长其气焰。”
王庶面露难色,说道:“岳将军,陛下心意已决,你若强行进兵,恐遭大祸。”岳飞握紧拳头,朗声说道:“吾愿冒死直谏陛下,哪怕丢官弃爵,只求陛下能重启战事。”
王庶沉思片刻后说:“岳将军勇气可嘉,只是那秦桧虽暂时革职,但党羽仍在朝中活动,主和势力盘根错节。你这般行事,怕是正中他们下怀,定会寻得把柄。”
岳飞长身而起,大义凛然说道:“吾行得正坐得端,只要无愧于心,无愧于大宋百姓即可,我修书一封呈给陛下,表明心迹。”
王庶望着岳飞决绝的背影,暗自感到叹息。他知道岳飞做出决定便不会更改,王庶离开军营后,急匆匆赶往临安城。
此时,临安城看似繁荣却透着腐朽气息的景象。秦桧在相府中,秘密召见几名金国使者。在密室中,秦桧与使者头目乌陵思谋商谈国事。秦桧对金使乌陵思谋说:“还请贵国高抬贵手,只要能保我南宋安稳,什么条件都好商量。”金国使者看着秦桧:“哼,那就要看你们这边的诚意。”
“那是当然,我明白。”秦桧笑着说。
第二天,皇帝赵构在大殿接见金使乌陵思谋后,认为和谈有失国体,连大臣李纲和赵鼎等人表示反对。随后,赵构将韩世忠、张俊、岳飞三位大将召至临安商议大事。
在富丽堂皇的宫殿中,赵构高坐在龙椅上,面色看似平静,却难掩眼中的担忧。
“陛下圣明,和议之举实乃明智之选,可以保我朝百年安宁。”张俊趋势附和说道。
岳飞听闻,向前迈上一步行礼后,声音洪亮而坚定地说道:“陛下,夷狄不可信,和好不可恃,相臣谋国不臧,恐贻后世讥议。”岳飞的目光直视赵构,眼神中充满忠诚,他身着银色战甲,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韩世忠也紧接着拱手道:“陛下,臣亦以为与金使和谈不妥。”他的脸庞带着久经沙场的沧桑,眼神中透着军人的威严。随后,韩世忠更是接连上书十余次,每一次的奏章都言辞恳切,坚持反对和谈。
然而,面对韩世忠和岳飞的反对,赵构却仿佛充耳不闻,他的表情异常冷淡。
丁巳朔这日,尚书兵部侍郎王庶被试任为兵部尚书。王庶从荆南赶来入朝应对,他的身影出现在朝堂上。他身着朝服,神色庄重而严肃,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与急切。
王庶站在朝堂中央,说道:“今十年而恢复之功未立,臣请言其失,盖在偏听,在欲速,在轻爵赏,是非邪正混淆。”他的声音在殿堂里回荡,周围大臣有的面露沉思之色,有的却隐隐有不悦之感。
他接着说道:“诚能有功则赏,有罪则罚,其谁不服!苟委其权于大臣而非其人,则未有不身受其欺而国罹其祸者。”这时,朝堂上开始有了一些细微的骚动。那坐在高位的君主,原本平静的脸上也有一丝动容,他身子微微前倾,似乎被王庶的话吸引住。
王庶想起往昔诸多事例,他的情绪越发激昂,说道:“昔日汉光武帝以武力能夺取天下,是因为他不到万分紧急时不会掠夺百姓,不懂军事的人不令其带兵打仗。
又过了些日子,王庶再次得到面见君主的机会。他这次不只是言语陈述,更是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秦蜀之地的利害关系。只见他双手在空中比划出山川的走势,眼睛里闪耀着智慧的光芒,说道:“陛下,那秦地地势险要,若能够善加利用,可以成为我朝抵御外敌的坚固堡垒。而蜀地物产丰饶,是我朝根基之一,如能合理调配两地资源,进可攻,退可守啊。”
宋高宗专注地看着他,仿佛看到了一幅宏伟的战略蓝图在面前展开。他的脸上渐渐露出欣喜之色,情不自禁地拍了一下龙椅的扶手,大声说道:“爱卿所说,甚合朕意。”
周围的大臣们听到皇帝这话,看着王庶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令不少官员嫉妒。而王庶依然面容沉静,只是眼神中隐隐有一丝欣慰。宋高宗说道:“爱卿如此洞悉国情和军政大事,朕即刻迁你为尚书。望爱卿继续为朕出谋划策,为我朝的兴盛殚精竭虑。”
王庶跪地谢恩,声音沉稳而坚定:“陛下圣明,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