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知道,他的梦想正在离他远去,如今又渐渐变得遥远起来。他望着远方,心中满是无奈和悲哀。因此,岳飞苦苦等待朝廷旨意,最终还是壮志难酬。
在建康城里,岳飞满心欢喜地等待着朝廷对军事的进一步动作。这一日,一道御札被送到岳飞营中,那御札精致华丽,上面的字迹是高宗赵构的御笔亲书。
岳飞恭敬地接过御札,脸上满脸露出欣慰。“陛下亲赐御札嘉奖,看来拨刘光世军与我之事,已然十分稳妥。”岳飞对身旁的岳云说道,命他把御札放在营帐中的一个特制的木匣子里,那木匣子雕刻着精美的纹路,是岳飞用来存放重要文书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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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都督府里,官员们也将刘光世军情况通报给了岳飞。岳飞得到这些消息后,仿佛看到自己带着大军北伐的壮观场景。他的营帐里挂着一幅中原地图,他经常站在地图前,用手指着北伐进军的路线。
接着,张浚和已经升任枢密使的秦桧,他们开始从中作梗。他们在赵构面前进尽谗言,那阴暗的密室里,烛光摇曳,赵构听着二人的话语,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终于,赵构听从张浚的建议,把之前的决定抛之脑后。随后,一道诏书送到岳飞大营中,那诏书仿佛带着一股寒意。
“淮西合军,颇有曲折。”岳飞看着诏书上的原话,心中一阵绞痛,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无情地浇灭。李荣和张亮赶紧扶住岳飞歇息,并向特使设宴款待。
不久,张浚前来见召见岳飞。他故意撇开与岳飞之前商定的决议,问道:“岳将军,这淮西军的将士任免,你可有何高见?”
岳飞耿直地回答道:“这军中任免,当以贤能者居之,怎能有丝毫偏袒徇私。”
张浚冷笑道:“岳将军倒是一片赤诚,只是这军中之事,岂如你想得那般简单。”张浚的话语中满是讥刺,令岳飞感到寒心。
岳飞回到营帐后,他咬着牙拿起笔,然后一挥而就,写成一道乞罢军职的札子。他看着那札子,看到自己这些年的心血和希望化为泡影,胸中突然疼痛晕厥过去。
一旁的军官王贵赶忙劝阻:“将军,你怎么样,北伐大业可如何是好?”
岳飞长叹一声,说道:“我忠心报国,奈何朝堂如此对待我,我留在此处又有何用?”说完,他不等批示,只是简略地向随行机密官黄纵交代几句后,毅然决然地离开建康。
岳飞离开数十年的军营,向军中将士挥泪告别。岳飞骑着他的战马白龙驹,一路连日向着庐山进发。到了庐山母墓旁,他望着母亲的墓碑,心中五味杂陈。“母亲,孩儿本想建功立业,恢复中原,如今这朝堂容不下孩儿啊。”岳飞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间回荡。
岳飞想起母亲在他背上刺下精忠报国四个大字时,曾经是他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远大目标。在战场上,他和将士们同仇敌忾,大破金军,如今现在一切都成为泡影。
“将军,您为何在此长吁短叹?”一个身着朴素布衣的老者缓缓走来,这老者名叫李伯,是在这庐山脚下居住多年的山民,他平日采药为生,对岳飞的大名早有耳闻。
岳飞抬眼看到老者,苦笑一声说:“朝堂奸佞当道,圣上听信谗言,我等空有报国之志,却无用武之地啊。”李伯叹气说道:“将军一生光明磊落,忠君爱国,那奸佞小人也只是一时得势,将军莫要太过灰心。”
岳飞摇摇头说:“我岳飞并非为自己的得失而悲,只是一想到中原百姓还在金兵的铁蹄之下受苦,我这心中就犹如刀绞。”
李伯看着岳飞一脸痛苦的样子,心中也很是不忍,他从腰间解下一个酒葫芦,递给岳飞说:“将军,这是我自己酿的酒,虽说不是什么佳酿,但也可以解愁。”
岳飞接过酒葫芦,猛灌了一口,烈酒入喉,他感觉心中的悲愤稍微舒缓了些。“这酒够烈,多谢老人家。”岳飞说道。
“将军,老身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李伯犹豫地说道。“老人家但说无妨。”岳飞问道。
“将军威名远扬,麾下岳家军是朝廷精锐之师,如今您就甘心如此放弃?”老者问道。
岳飞握紧了拳头,向老者行礼,说:“我怎么会甘心,但是君命难违啊。”
“君若贤明,君命自是当从,可如今君被奸臣蒙蔽,将军若是一味遵从旨意,那中原何时才能收复?”老者说道。
岳飞听了老者的话,心中陷入了沉思。岳飞自幼受的教诲便是忠君爱国,要他违抗君命,他实在是难以抉择。“老人家,您的话岳飞记下了,岳飞实在难以迈出那一步。”
这时,远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原来是岳飞的几个亲信副将骑马追了过来。
“将军,我们不能没有您啊,那金军还在虎视眈眈,我们需要您带领我们继续战斗。”副将王贵大声喊道。岳飞看着这些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他的眼眶湿润。“我何尝不想再上战场,只是我若是回去,只怕会给岳家军带来灾祸,你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