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气息倒不是完全没有,只是相当淡薄,淡薄到如果不多投入注意力,他的这副分身就感受不到的程度,这就非常奇怪了。
而且他在临走时也用他的感知力全面的扫过葛蕾娜父亲的全身,他的肝过于肥大,肺也被烟斗熏得漆黑,但除此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也就是说,葛蕾娜父亲的嫌疑已经被排除了,而剩下的两个疑点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巴维尔一开始推测出的兄长格里高尔,以及葛蕾娜体弱多病的母亲。
按道理来讲,如果那个同胞是葛蕾娜的母亲,那么这个做银行清洁工的小老头身上应该不至于只有微不可闻的诡异气味,至少要更浓烈一点。
除非他们一家四口也是个散装家庭。()
但打量着这个人类少女与她父亲的眉眼之间有两分相似,秘法上也显示两人存在血脉联系,这一点怀疑也被推翻了,所以葛蕾娜的母亲是诡异同胞的可能性已经不大。现在仅剩的怀疑对象,就是那个在房间里养病的“格里高尔兄长”。
而从公共马车上跳下,站在萨穆沙家门口的巴维尔此时更笃定了他的推测,紧闭的白桦木大门背后隐藏着淡淡的诡异气息,透过门缝微微泄露出来。
如果从巴维尔的视角看,就是一缕缕淡黑色的烟雾从大门的缝隙中往外探出,总之是散发着一种不祥的意味。
葛蕾娜先跳下马车,从围裙的口袋里掏出大门钥匙,三下两下便轻松打开看上去宽大结实的白桦大门,审慎的邀请巴维尔先生进门。
她也察觉到了胖绅士来到她家之后在神态动作上的反常变化,从来都是笑面迎人的巴维尔先生此时也板起一张脸,紧皱着眉头,神色凝重。
连带着本就虚弱的葛蕾娜也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