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喝酒吗?没别的啥事?”陈回光还没听明白,而紫云已经听明白了,对方用的是江湖上最流行的“酒肉计”。
“就是喝酒,啥事也没有。”
“怎么喝了这么久?你接着说。”
“那伙计见我有些犹豫,马上说:‘你们的大队人马离我们这儿还远着呢,等你们喝完酒他们也到了。我们后街有一个酒馆的酒菜全县闻名,喝两杯误不了您的事。再说了,喝酒是我们老板请客,不喝白不喝。’他一边说一边连推带拉把我带到后街的酒馆。”
“那你的大车和帐篷呢?”
“那酒馆有一个大院子可以停好几辆大车,我们的车也停在里面。这个院子的篱笆墙很高,大车停在里面很安全,我便放心坐下来喝酒。”
“那你怎么跑到城墙的后门去了呢?”
“这个伙计很会劝酒,不知不觉就喝到了天黑,我估计咱们的车队该到县城了,便起身对他说:‘天黑了,酒也喝了,我们该赶路了。’那伙计也不强留我们,说了几句客套的话便送我们出来。
“等我们的车把式赶车时,车子出了毛病,怎么也动不了。那伙计又去找人来帮我们把车修好,我们正要动身,一个人急急忙忙跑过来对我说:‘军爷你们来了一队人马,让您赶快赶着马车去城墙后门等他们!’我就赶着车来到了后门,然后就碰到了吕将军飞马赶来。”
“哈哈!”紫云大笑道,“都说喝酒误事,真的是一点儿也不假,你这顿酒花了我们六千两银子,还让吕将军急急火火跑前跑后忙到现在!”
这意思就是说:你们两个蠢货主动给人家送去六千两银子,还不知道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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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虽然没有明着指责这两位干了蠢事的将军,这两位将军却心里明白自己干了一件让人笑话的蠢事,以后酒桌上大家都有话说了,这脸面可就丢尽了。
“报大将军,”吕绸当然咽不下这口气,对紫云说,“这六千两代银纸是在下亲手送出去的,在下一定如数把它追回来!如果追不回来,在下以后再不喝酒!”
“报大将军,”祁管家也跟着说,“这蠢事也有在下一份,在下愿意配合吕将军去追回银子,如果追不回来,在下以后也不喝酒了,这顿酒怎么喝出这么多事来?”
“对方玩的是酒肉计,我们都被他们算计了,你们俩想挽回面子,可以。”紫云说完看着祁管家和吕绸,笑了笑接着说:“没想到你们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在这小河沟里翻了船。正好,曹将军和文娟要办喜事,我们索性在这里多住几天,等你们把这案子破了再走,你们打算几天破案呀?”
“回大将军的话,”祁管家破案心切,立马回答,“两天!”
“两天行吗?”吕绸觉得这个案子不是那么容易破的。
“这件事将军们都知道了,他们如果知道你们俩上了这种当会笑死的。六千两银子事情不大,而你们俩的脸面大呀。本帅给你们三天的时间破案,把那几个小混混给本帅抓来。怎么样?三天的时间够吗?”
“回大将军的话,够了!”二人同时回答。二人认为这么小个县城能藏多少劫匪?三天的时间足够把这个县城翻两遍。
曹猛是个丑陋的粗人,听了半天没有说话,听到最后他笑了,他的笑比哭还难看。
“曹将军笑啥?”陈回光看出来曹猛有话要说。
“回大军师的话,”曹猛说道,“在下笑吕将军走南串北不但被一群县城里的小混混给骗了,还亲自跑几十里地把银子送到人家手里。这回我们喝酒可有话说了。”
曹猛故意把“走南闯北”说成走南串北,以示轻蔑。
吕绸现在是已经被煮熟了的鸭子,嘴再硬也说不出话来。
祁管家出来打圆场:“这事都怪我,不该上那小子的当。真的是喝酒误事呀!”
“你们别说那么多了,说说怎么破案吧?”紫云想听听他们破案的思路。
“回大将军的话,”吕线说道,“城墙后门那个懒汉同他们是一伙的,我去那里寻找线索。他们既然在那一带活动,就会留下蛛丝马迹。”
“回大将军的话,”祁管家也说道,“我直接带人去把那帐篷铺封了,把里面的人都抓起来审问,这件事帐篷铺是脱不了干系的。”
“嘿嘿!”曹猛听了二人的话又笑了。
“你傻笑啥?幸灾乐祸是吧?”祁管家一致认为曹猛只是一员虎将,叫他打仗冲锋没有任何问题,而叫他出谋划策就难为他了。
“我笑你们这样做猴年马月也破不了案!”曹猛很不客气地回祁管家的话。
“你是不是有啥好办法呀?有就赶紧说!”祁管家听曹猛这样说,知道他有好主意。只要能尽快破案,谁的主意他都愿意听。
曹猛看看紫云,等着紫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