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好了,我们是冒险者,不是带孩子的,我们只负责带你去厄尔波罗的海琼直到你安顿下来,之后,我们不可能一直带着你冒险。”琳对肯说。
肯点点头。
他一直很安静,冒险的路上几乎不说话。
晓丁感到这样简单的委托令他良心难安了。
偶尔他会问几句。
“冒险家生活过的那么好,是不是很赚钱。”
字里行间充满了想当冒险家的意愿,谁知道,难不成这种人家的孩子到了 一定年龄就要托付给别人在别人手里当学徒加上生死不得过问。
“你识字吗?”晓丁问。
他点了点头。
这已经相当惊人了,以晓丁的理解,这样的家庭是不可能识字的,就是没事看几本书都会挨上父亲的亲切抚摸,因为父母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
晓丁有点奇怪这个爹是怎么当的,一个醉酒家暴人培养了这样的孩子,可以说或许他并不对这个家负责任,但或许是一种因为对生活无奈的堕落吧。
大家沿着海一直南下,一直走,终于,在食物即将见底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
海琼,一个巨大的海港,再往南便是大海了,和南方大陆隔海相望,不过这里并没有作为一个交通枢纽应有的繁荣,这里全是海盗,港上的船几乎全是贼船,这里的店家几乎都是靠海盗们努力“工作”带来的收获扶持起来的。
这些东西都是琳这样知识渊博的人介绍的,想必她一定是个满腹经纶且儒雅的女孩子吧。
“哥哥,我们打个赌吧。”琳说道。
“不赌。”晓丁斩铁截钉。
“你要不先听一下赌约。”琳仿佛恶魔一般在晓丁的耳边蛊惑着。
晓丁认为自己的“妹妹”该驱魔了。
码头边,似乎根本就没有工人,边上的摊子摆满了二手的刀子来卖,这里的人身上或多或少带着“战斗的荣耀”
一行整洁的冒险团在这个海港就像行走在苦难中的圣人。
晓丁感到周围的目光如此不怀好意。
但是无妨,这目光不能把他们吃了。
晓丁他们打开酒馆的门,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看见只有一个女人在喝酒,其它人都是不敢喝酒的怂泡。
别说酒馆里的家伙,就连老板也看不下去了,他愤怒的看向晓丁:“你这家伙算什么男人,女人都比你会喝酒。”
唉,在这样野蛮的地方,弱是原罪。
晓丁无视了老板的抗议,并喝了一口水。
一位穿着软羊皮皮衣赤裸着胸膛的大汉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晓丁面前。
晓丁看着他,这家伙扎着脏辫,从口袋里拿了一只卷烟,然后从布包里拿出一根火柴,在晓丁衣服上一划,火柴着了,他自在的用这火柴点了烟,烟的味道臭的就像茅坑里卷的一样,晓丁不抽烟,也无比厌恶厕所里的二手烟,无论是老师的还是学生的。
酒馆里再次传来哄笑。
晓丁上去给这家伙脸上重重的一拳。
这个不知名大哥躲都不躲直接被打飞。
酒馆里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眼下这位貂毛烟飞了,脸上全是血。无比愤怒的爬了起来。
男人就是这样的,总是就是要打起来的,然后觉得战斗是一件很酷的事情的。
他擦了脸上的血,把头巾拿下啐了口唾沫包住伤口。
然后抽出腰间的小刀就是干晓丁。
晓丁不知是二手烟抽傻了还是水喝到脑子里了,竟然也和他一样拿出腰上的匕首过去跟他斗。
所有人对此并没有做出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就连来自六举的兰卡都不再觉得奇怪了。
唯有肯吓到了:“这是要出人命的吗?”
“可能不会。”琳把晓丁碗里的肉全倒在自己碗里,无比平淡的说。
酒馆里的人纷纷无比主动的把周围的桌子全部搬到一边,就像球迷自发的把场地上的雪扫干净一样。
晓丁和那个貂毛一只手互相拽着,另一只手拿刀疯狂的往对方身上捅。
两个人对刀,台下一群人就堵了起来,想到这里,晓丁无比愤怒,狠狠的对着对方一下头槌,晓丁的身体素质不是对方能比的,两下子就撞的他站不稳了。
晓丁对着他的剑突重重的一膝盖。
他当场倒地不起。晓丁重重的把他踹开。
酒馆老板为晓丁倒了一杯酒。
“我没打傻,我没有点过酒。”晓丁看着老板。
“外地人不懂,这是战斗胜者的荣耀,这杯是老板请的。”老板用轻蔑的语气说。
晓丁颇为不解,但马上就知道了。
酒馆吵吵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