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家的那扇门呀,破旧得很,油漆早已斑驳脱落,露出了里面被岁月侵蚀得有些发黑的木板,门上的合页也有些松动了,每次开关门都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仿佛在诉说着这屋子经历过的漫长岁月。
村长轻轻推开那扇破旧的柴门,“嘎吱”一声,在这寂静的小院里显得格外响亮。李秀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她蹲在一个大木盆旁边,木盆里堆满了脏衣服。旁边放着一块捶布石,那捶布石已经有些年头了,表面被磨得十分光滑,透着一种岁月的痕迹。李秀手里拿着一根棒槌,正一下一下用力地捶打着衣服,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劲道,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闪烁着。听到动静,她抬起头来,见是村长,赶忙站起身来,手上还滴着水珠,就迎了上来。
“村长,您来啦,快进屋坐。”李秀热情地招呼着,她身上围着一条洗得泛白的围裙,脸上带着质朴的笑容,可看到村长那紧锁的眉头和满脸的忧虑,笑容也不禁僵了一下,心里隐隐猜到可能是村里出了啥大事儿。
村长微微点了点头,跟着李秀进了屋。屋内的陈设十分简陋,一张旧木桌,几把破椅子,墙上还挂着一些农具,不过收拾得倒也干净整洁。村长缓缓在椅子上坐下,重重地叹了口气。
李秀给村长倒了一碗热水,放在桌上,然后在对面坐下,关切地问道:“村长,看您这愁眉苦脸的样子,是不是村里遇到啥难处啦?您快说呀,说不定我能帮上啥忙呢。”
村长端起热水,轻轻抿了一口,润了润有些沙哑的嗓子,这才缓缓开口道:“李秀啊,可不就是遇到大难处了嘛。你也知道咱村这学校的情况,本来就破破烂烂的,现在更是困难重重啊。昨儿个晚上我一宿没合眼,就琢磨着这学校的事儿,今天一早又和林老师他们商量了半天,可这问题还是不好解决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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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皱了皱眉头,说道:“村长,您具体说说呗,到底咋回事儿呀?”
村长放下碗,开始详细诉说起来:“咱村本来就穷,今年这收成又不好,好多人家都快揭不开锅了。这学校的校舍破得不成样子,下雨天漏雨,孩子们上课都不安生。桌椅也都是些老古董了,摇摇晃晃的。村里现在也没钱修缮啊,可孩子们不能一直在这样的环境里学习呀。林老师就提议写求助信,向外面的慈善机构或者爱心企业求助,可咱这小山村,又偏僻又穷,谁会关注到我们呢?这写求助信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得把村里的情况、孩子们的渴望都写清楚,还得让人相信我们是真的需要帮助,我这心里真是没底儿啊。”
李秀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她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村长,林老师这提议倒是个办法。虽说咱这地方偏,但现在信息发达了,说不定真能联系上好心人呢。咱就得把咱村的苦处、孩子们的可怜样儿都原原本本地写出来,还有那学校的老槐树,不也是个好故事嘛,都写上,没准儿真能打动那些有爱心的人。”
村长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亮,说道:“李秀啊,你说得有道理。我就是愁这信该怎么写才能打动人呢。而且光靠求助信也不行啊,村里自己是不是也能想点办法,搞点力所能及的改善措施呢?比如说组织村民们一起动手修缮一下校舍的小漏洞,或者把操场稍微平整一下,让孩子们能有个相对安全些的在动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