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有病的是自己?
向肖望这副惨状,难道不该让人觉得可笑吗?
冬苓察觉到邱漓的目光,转过头来,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
“这人你认识吗?” 邱漓问道。
“认识,他是我四哥。” 冬苓语气平淡地回答。
......”
邱漓一时语塞。
那有病的肯定是他们这一家子,毕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如此大的阵仗,倒是叫人好奇,中律司此番到我三生殿,是要办什么案子呢?”
门外,传来一道女子质问的声音,话语里满是毫不掩饰的不满。
谈茗聆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衣走在最前面,身后虽跟着几十名打手,可这些人却丝毫不减她的气场。
她快速扫了一眼匍匐在地上的郎中和向肖望,随即冷哼一声,轻蔑地说道:“不争气的东西。”
话音刚落,她便径直走到一旁的椅子处坐下。
“据我所知,通常只有衙门解决不了的诡异案件,才会转交给中律司接管。我竟不知,这三生殿何时出了这等离奇案子。”
谈茗聆说完,缓缓抬眸,审视着莫惊云。
莫惊云面对她的质问和审视,神色平静,并未被她这番说辞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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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此次前来查案,确实出师无名,但只要咬住白榆血这条线索不放,这三生殿就非查不可。
“怎么会没有诡案?就说昨日的投毒案,可查出什么眉目了?” 莫惊云神色淡然,抛出问题。
“什么投毒案?不过是后厨的伙夫一时疏忽放错了食材,导致肠胃脆弱的人出现腹泻、头晕之类的症状罢了。” 谈茗聆语气笃定,轻松反驳。
莫惊云微微垂眸,不紧不慢地说道:“可依我看,此人身上的病症,绝非仅仅是吃错东西那么简单。”
向肖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又惶恐地望向谈茗聆,带着哭腔说道:“小人...... 小人真的只是腹泻!就是吃错了东西,还望这位大人莫要信口雌黄!”
“这话说得,我看这位向大人印堂发黑,隐隐有鬼魂缠身之兆啊。”
谈茗聆立刻出言讥讽,言语间满是嘲讽和不屑。
“真有意思,你们中律司查案,难道只靠看人的面相来判定真相吗?”
“你且说,昨晚可曾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莫惊云没有理会谈茗聆的讥讽,将矛头再次转向向肖望。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向肖望一人身上。
向肖望本能地想要反驳两句,可他脸上那惊恐的表情却彻底出卖了他。
回想起昨个晚上,他刚睡下没多久,迷迷糊糊间,确实听到有女子在耳畔呜呜咽咽地哭泣,声音幽咽,仿佛带着无尽的哀怨。
他猛地睁开眼睛,迅速环顾四周,可屋内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他心里有些发毛,赶忙掏出火折子,哆哆嗦嗦地将桌上的蜡烛点燃,试图用那微弱的火光壮壮胆。
他刚转身打算回床上,只听 “啪” 的一声,蜡烛竟毫无征兆地灭了。
这可把他吓得不轻,屋内的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一丝风都透不进来,蜡烛怎么会突然灭掉?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内心的恐惧,再次点燃了蜡烛。
可诡异的是,他刚走两步,蜡烛又灭了。
与此同时,那哭泣声竟陡然变成了尖锐的嘲笑声,在寂静的屋内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他吓得浑身哆嗦,扯着嗓子大喊:“谁在这里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
听到动静的侍卫连忙敲响房门,焦急地询问屋内的情况。
从那之后,后半夜他就再也没睡着,天还没亮,就匆匆赶来三生殿了。
一想到昨晚的经历,他就觉得太邪门了,后背不禁泛起阵阵凉意 。
“不…… 不曾。” 向肖望矢口否认。
“一个个平日里都吃了什么?嘴硬得像石头!”
莫惊云右手轻轻打了个响指。
刹那间,向肖望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