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灿与一众官吏平日里只在大司农署或其辖下衙门里忙碌,少有被恶夫如此“点名”召集到太尉府。
此刻,人人神情带着几分好奇,纷纷落座后,便见恶夫不等上茶寒暄,直接切入正题。
“诸位深谙国家运转之道,可能测算出赵国每年税收几何,固定支出多少,结余多少……”
恶夫用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目光在众人面上扫过,“既然决定暂留赵国,也不能让他们安安心心暗地里扩军备战,好来日抵抗我大秦?”
人群里有人听出端倪,试探着问道:“太尉的意思,是要搞个‘苛捐杂税’,让赵国捉襟见肘,却又不至于逼他们提前翻脸?”
“不错。”恶夫点点头,笑容里满是算计,“因此啊,我想了个‘三十三两银子政策’,准备用在赵国身上。”
“三十三两银子政策?”孟灿咂摸着这名目,忍不住皱眉,“这法子听起来古怪,究竟有何玄机?”
恶夫阴阴一笑,“其核心思路,其实就是让赵国一年四季都在‘缴钱’的循环里打转儿,却又不至于穷得立刻破产。”
众官吏交换了个眼色,顿时来了兴致。有人翻看简册上的概要,迫不及待问道:“太尉,可否具体讲讲,这三十三两银子的收税法如何操作?”
恶夫笑得更阴险了几分:“你们计算出赵国每年赋税结余,定一个数字,正好超过他的结余,却又能勉力凑齐之数!”
“如此,要么他们赵国加税于民,要么就从权贵腰包来凑,就会形成一个‘勉强能凑齐却又每次都急得焦头烂额’的死循环。!”
“高,实在是高!”孟灿眯起眼,忍不住轻拍桌案,“如此一来,赵国便被死死套住了。既交得起,又不会太轻松,一旦缓一口气,就会被我们继续加压。”
“是这个理。”恶夫点头道,“赵国要想完成岁贡,只能不断地缩减军费或是逼着官员向百姓榨取,百姓苦不堪言,权贵官员也定然怨声载道。邯郸内部若再出些贪腐、争权等事,更是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