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好皮笑肉不笑道:“稀客登门,我哪有不见之理啊?”
这也算是暗讽回去了。
对于这不痛不痒的讥讽之言,宋泠月看上去毫不在乎。
她只是突然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如炬道:“还请侧福晋屏退左右,妾身极为重要的事情想要告知于您。”
念安还没有什么反应呢,春秋就不由得心下一慌。
有些越俎代庖地怼了回去,“宋格格有什么话这么见不得人?”
“奴婢可是奉了王爷的命令,要寸步不离地守着侧福晋的!”
宋泠月只是轻飘飘地看了春秋一眼,紧接着又把目光移到了念安身上。
她并不把一个丫鬟的话给放在心上,毕竟最终能做决定的,不还是眼前之人吗?
当然,也不能就此咽下这口气。
当即平淡道:“主子都还没发话,你一个奴才,着什么急呢?”
“我与侧福晋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儿?!”
“难不成这就是你的规矩?”
一连串的诘问,叫春秋忍不住白了脸。
不过到底没有失了分寸,只对着念安跪下请罪道:“主子恕罪,奴婢一时情急,这才出言无状。”
“请主子责罚!”
“好了,快些起来吧,”念安却浅笑着说,“宋格格在与你开玩笑呢。”
“毕竟,她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自然不会怪罪于你的。”
“我说得对吗?”念安抬起头,冲着宋泠月粲然一笑,“宋格格。”
被粉饰太平的轻轻揭过这一茬儿,宋泠月别提有多不甘心了。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可没有资格替侧福晋教训奴才。
顶多也就是趁机挑拨几句,最好弄得主仆二人之间生了嫌隙才好呢。
可惜了。
荣安侧福晋太聪明,根本不上当。
“话虽如此,”宋泠月看着地上跪得笔直的春秋,微微不赞同道:“你这丫鬟也太莽撞了些。”
“关起门来,咱们也算是自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