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朝无人压制的茹贞,那是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扒拉到自己院子里去。
当然,她现在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格格,超出份例的部分自然是不合规矩。
但是谁让人家有四阿哥这么个宝贝疙瘩做借口呢?
每次吩咐绿蜡去取东西,都会打着四阿哥的幌子多要上一些。
就比如说那上等的红箩炭?。
往年钮钴禄氏那里可是分不到的,今年可就不一样了。
于是,茹贞当即就要走了一小半,还给四阿哥用上了。
属于四阿哥的屋子里,日夜不停地烧着红箩炭?,再加上为人不让冷风吹进来,房门、窗户紧闭。
整个房间感觉都像是在过温暖的春天。
谁能想到,屋子里烧的过于闷热,也是有害无益的呢?
一直待在这样的环境中,四阿哥那小小的身体果不其然就受不住了。
胤禛前脚刚走,后脚茹贞就跟疯了一样地跑到正院去求福晋帮忙请个太医。
“何事如此吵闹?”
清和按压太阳穴,语气里充满了不耐,“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回程途中,本就舟车劳顿,没什么精气神儿,结果又被一事无成的白府医给气了一顿,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病容。
大清早,天都还没亮,就被外面嘈杂的声音给吵醒了。
这搁谁身上谁不气啊?
凭绿桃的力气,她根本拦不住疯了一样的钮钴禄氏,只得任由对方一路小跑闯进了福晋的屋子里。
而自己则在后面边追边喊,“钮钴禄格格,您不能进去!”
“福晋这会儿还在歇息,您怎能打扰了福晋的安寝呢?”
越说心中越是焦急难耐。
绿桃知道,福晋为了维护自己善良大度的形象,自然不会对钮钴禄格格做些什么。
可是没能把人拦住的自己,十有八九就要遭殃了!
她紧赶慢赶,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只见钮钴禄格格已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口中哀哀戚戚的高声呼喊道:“福晋,四阿哥病了,求求您去宫里为他请个太太医回来吧!”
还玩得好一手道德绑架,“四阿哥怎么说也问您喊一声嫡额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