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说笑了,”茹贞的腿都忍不住有些发颤,却强行忍耐道:“妾身此番前来,可不是为了自己。”
原本,茹贞是抱着远离福晋的打算。
毕竟,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对方的控制,又怎么能主动送上门来呢?
可是,经过宫里那件事之后,她才明白孤立无援是多么的寸步难行。
后宅里的女人们一辈子下来不就是这样吗?
没有永远的敌人,自然也不会有永远的朋友。
茹贞心知肚明福晋憋着气呢,她也指望自己能让对方消气。
比起忍受一些嗟磨,让福晋出口恶气这种小伎俩,还是给出更实际一些的利益,方是长久之计。
因此,她毫不掩饰,直言不讳地抛出了自己的诱饵。
“您可知道,荣安侧福晋昨日在宫里发生了什么?”
此话一出,清和原本低垂的眸子瞬间抬起,射出锋利的光芒,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甚在意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富察氏就算是在宫中作威作福,也自有娘娘们教她做人!”
“只要不堕了雍亲王府的名声,都随她去好了。”
听上去倒是挺大度包容的,实际上不过就是根本管不了,所以才强行给自己扯的遮羞布罢了。
茹贞也不挑破。
垂下眼帘,盖住眼底的讥讽,嘴上叹道:“妾身知晓福晋您善良宽厚,可这也不是旁人得寸进尺的理由啊。”
言语中,煽动的意味极浓。
清和当然听得出来,不过她也不恼。
任由钮钴禄氏在那里上蹿下跳,绞尽脑汁地想办法。
就当是个乐子看,不也挺不错的吗?
“福晋,”见福晋无动于衷,茹贞犹不死心,开始下猛药:“您可别忘了,富察氏这一胎,十有八九是个阿哥啊!”
“不可能!”
清和想也不想的就否认了。
话一出口,就察觉到自己否认得太快,明显其中有什么猫腻。
眉目间闪过一丝懊恼,她找补道:“看她肚子那么圆润,与你当日大不相同,生下一个小格格的可能性更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