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落了水,又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念安道:“身子骨还是要好好养上一养的。”
又语重心长地嘱咐着:“别想着坏了身子,就干脆不放在心上了啊。”
这扎心之言,叫茹贞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僵硬。
她艰涩地扯着嘴角,干巴巴地挤出来一句:“是,多谢姐姐关心。”
看她神色,似乎对此早没有了伤怀,念安的怀疑就愈发加深。
等回到荣安院,她看着院子里那个秋千,在微风的吹拂下晃啊晃的,脚步就随之慢慢停了下来。
春秋还以为是主子想坐秋千了,于是主动开口提议道:“主子若是想坐上去玩一会儿,不如先叫奴婢试一试?”
她可不敢直接让主子坐上去。
虽说荣安院的篱笆扎得严实,可耐不住能钻的空子多啊。
万一真有人在秋千上做了手脚,摔了自己总比摔了主子强吧?
“你说,什么情况下,”念安一脸深思的表情,喃喃问道:“一个人会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呢?”
这可把春秋给问住了。
她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最后憋出来一句不确定的话:“有不治之症的?”
闻言,念安的眉头皱得愈发深了。
春秋心中一慌,连忙摆手否认:“奴婢只是随口一说,当不得真的!”
“不!”
像是想到了什么 念安的眸光越来越亮,整个人忽然激动起来。
“你说得对!”
她这般笃定的赞同,倒是弄得春秋有些无所适从了。
“嗯?”
春秋挠了一下侧脸,不好意思地说:“奴婢不太懂。”
“但是主子您明白就行了。”
“往相反的层面去想,”念安胸有成竹地分析着,“她不是觉得治不了干脆放弃。”
“而是手中有底牌,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糟蹋自己的身体!”
怪不得她总觉得,钮钴禄氏听闻自己再难有孕的消息后 那反应总给人一种别别扭扭的感觉。
原来,是有所依仗啊。
可是,对方一个没落世家出身,怎么可能给予她那么大的支持?